肖灿不知如何回答,所幸沉默。
至此,一个话题终结。
但只过了两三秒,刘备又问:“你猜,他们的擂台摆在哪里?”并转过头来看着肖灿,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
肖灿也一直在猜测。他左右上下看了看,忽有所悟地说:“已经没地方可以摆擂台,难道就在我们头顶?”
“聪明!”刘备简捷明了地赞了一声。
就在这时,二班和三班的两个选手被带到铁笼子外,郭嘉队示意他们徒手爬上顶部去。
两人起初有些为难,但在郭嘉队的呵斥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还真的是啊,”肖灿笑说,“那我们不是要仰着头看?脖子又酸,又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你可以不看啊,反正又不是给你看的。你以为真的像广播里刚才说的,为了响应当的号召,丰富你这个在押人员的生活?”
“要不然呢?”
“你别忘了这拳赛是谁办的。”
“校长啊。”
“那不就结了?”
“校长这会怎么还不出现?”肖灿有些好奇地问。
刘备抬起头,向四周的建筑搜寻了一圈,下巴一扬说:“那——不是?”
肖灿顺着他目光,向对面三楼的一个窗口看去,果见那里露出两个人的上半身。其中一个是他所熟知的赵队。
另一个比赵队年轻得多,也挺拔得多,看样子只有三十来岁,国字脸上一条长长的鼻梁,使他整张脸上显露出一种正气。
“他就是校长?”
“嗯,很年轻吧?”
“比你年轻一点。”肖灿想着,却没说出口,只漫应了一声。心里盘算,如果校长的内心也像他这张脸一样,或许会愿意帮我洗刷冤屈。
校长手里拿着望远镜,放在脸上朝肖灿这边看了一看,立刻取下来转向赵队,说了句什么。
笼子里容纳了千余人,虽然在广播的呵斥下没人敢高声喧哗,但交头接耳的事时有发生,喁喁切切的声音混在一起,也相当嘈杂。
肖灿正想,“他们在说什么呢?”两人的对话却清晰地传到了耳朵里。
“站在刘备旁边那个,就是给他安排的对手?”校长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就是他,校长。”赵队回答。
“胡闹!简直胡闹!就这么个小身板,顶得住刘备一拳吗?万一被他三拳两脚打死了,我们还有得混吗?你这安的什么心啊?”
“校长,岂不闻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之前跟您说了,这人是个新收,名叫肖灿,犯的是绑架。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开始炸刺,把一整班的人都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可不是一般的能打!”
“我信你个鬼!”校长扬了扬手中的望远镜,假意要打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当我没学过牛顿力学?最起码一点,这么瘦不拉唧一个人,上称去称,也不过百来斤,身上能发出多少力气,又挨得住几斤重的拳头?给我换一个!”
“校长,不能换啊,千万不能换啊!”赵队痛心疾首,一副要跪求的架势。
“为什么不能换?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能换?”
“一换肯定出事!”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