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旬老者听中年男子问起,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道:“大人,小老儿乃是南浔村的村长,平日之中两人关系不错,为人和善,若不是今日早上刘生死了,正不敢相信,这张洪居然是杀人凶手。”
“爹爹!”
正说着,一个妙龄少女,穿着粗布衣衫,脚上踏着草鞋,挤开人群扑倒在那张洪的身上。
“大人明鉴,我父亲不可能杀人的啊。虽说有些过节,但是….但是我父亲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杀人啊。”
“此事等仵作验尸之后,自然会有结果。”
县大人看了一眼跪倒在旁的少女,目光没有任何变化,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尸检结果。
王少卿越过人群,沿着隔离开的绳子来到田埂旁,只见河水湍急,脚印错乱。向下看去,这个方向只能看到死者的双脚,并不能观看全貌。
过了片刻,那老仵作起身,被人搀扶着来到田埂之上,冲着先打人鞠躬,随后缓缓说道:“大人,死者眼开闭不定,两手拳握,肚腹鼓胀,拍着发响,脚底皱白不涨,发髻紧,鞋内有泥沙,口鼻内有水沫既有小淡色血污,是溺水而亡无疑。”
县大人微微点头,目光看向站在另一边的村长,开口询问道:“何人发现死者已经溺亡的。”
老村长看了一眼四周,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正被压在地上的张洪,这才缓缓开口道:“大人,正是张洪发现的。”
“那是何人将其捞上来的。”
“大人也是张洪。”
县大人微微点头,闭目沉思良久,忽然睁开双眼,朝着张洪大喝道:“好你个张洪,因昨日小事,怀恨于心,今日早上在田埂农作之事,见刘生独自在田埂之上休息,竟然下此毒手。待其溺亡之后,竟然装作发现其尸体,将其捞出,破坏现场证据,你可知罪!”
张洪被压在地面上,口不能言,但是目光却透露着慌张,这一下让四周的人群更加确定他的所作所为,若不是如此,为何他面露惊慌。定然是被大人明察秋毫,发现其目的,事迹败露之后才露出这样的神色。
张洪之女显然明白父亲神色之中的冤屈,怀抱着父亲泪下而泣:“大人,绝对不会是我父亲,我父亲不可能会作出这种事情的。”
“杀人动机,证人俱全,还有和可抵赖,来人将这女子拉下去,将张洪压捕归案。”
少女刚刚被拉开,死者的家属就已经到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两人看着躺在下面已经死去的男子,均是凄惨的大喊了一声,跳下田埂,来河岸边,扑在死者的身上嚎啕大哭。
也正因为如此,王少卿才能趁着这个时候下去,站在距离死者稍远的地方,默默的打量着,目光之中有带着些许疑惑。
另一边,张洪已被人五花大绑起来,他的女儿梨花带雨的哭着,口中大喊着冤枉,被村里几个农妇给拦住。
四周的居民看着被捂住嘴巴疯狂摇头的张洪,脸上皆是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谁能想到,平日之中如此和善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杀人。
县大人见案已了,就要准备离开,但此时一道声音却将他的步伐给拦住了。
“大人,此案或许尚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