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徵羽疲惫的身躯,走路一抖一抖的姿态尽收眼底,他带领着我们去他的小屋里做客。
小屋就在前方不远处,走过石子路一旁是湖水嬉戏,茂密而又大块的树木挡住热烈的阳光,吹着有些清凉,是炎热中的舒服。
远远望去小木屋静静的沉静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周围的树木紧紧依靠着伸向无边的天际,鸟儿欢唱着盘旋着忙碌着,旁边的溪流不孜不倦的挥洒在每一片经过的土地。
这幢小木屋精巧别致,里头五脏俱全,春暖夏寒都不怕。
这小木屋虽然小了点儿,但总有一股家的味道。
刻意的把房中的小桌子搬了出来,坐凳也不例外,幸好有树木挡着那正当夜烈的太阳,透过一丝丝金黄色的暮光。
十五年之际,他终于等到他们的来临,心情无比的跳跃,他正在忙碌着,沏茶,斟酒,准备一下花生瓜子供他们享用。
一群人围在小木桌前,险些都有些坐不下,只要分得开还是可以凑活,他们连忙叫着落徵羽别忙活了,弄得有些生疏,虽然知道这是好客之道,但往往最赤诚的朋友来并不需要这么多准备,只需要人在就好。
可他就是兴奋激动而已,因久别重逢。
在这个小木屋的角度能很清晰明了的看着那满山的向日葵徐徐绽放的样子。
如今那还是枯枝烂叶的小向日葵都长成明亮无比的大向日葵,经历了四季的沧桑与四季的栽培。
瑶黎坐在正对着向日葵位置不经又感叹了起来:“阁下的向日葵越看越欢喜呀!”
落徵羽笑道:“你也很喜欢?”
瑶黎忙道:“喜欢自然是欢喜,但阁下还是想把这壮举给心仪的女子看,我就感叹一番,不耍风头。”
这振振有词,语意没有以往的那么幼稚,气质也亦是如此,可眼前的就是她,却不明白为何又不是他,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到任何一个缘由。
瑶黎想四处逛逛,赏赏这人间美景仙人何尝不贪图人间仙境。
许易安急忙制止她先走,忙道:“我可否陪您一起?”
陪自己一起?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她害怕自己露馅,立马回绝。“不用了我……要完颜怡景陪。”
他点着头嗯了一声:“也好”
怡景就跟着她四处逛逛,这就是一个绝妙好机会了,她一走就有时间跟落徵羽好好解释。
他们终于可以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了,落徵羽指着她走去的那个背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逸尘一一道来把事情的缘由全都说的一字不漏,落徵羽实在惊呆了昕朵竟然是三界之主,是神仙,还是官这么大的神仙。
“不好吧!她……”他惊呆了,他再也不知说什么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温绻慈问:“她当时为何不给你消除记忆呀?”
回想起当年在酒楼之时,她本要施法让自己消除记忆,可他流泪了一个皇上流泪了还特别苦苦哀求的让她,别让自己忘了她,他舍不得内心深处的那种不舍,最终他打动了她,可昕朵明明交代了他将来要做个好皇帝他没有遵守诺言可是抛弃了皇位去种花了,一种就是十五年第一年他很崩溃近几年他也慢慢的释怀。
如今变成这样,她肯定恨当初没有给他消除记忆,让他沦落到此。
可这是他们约定,在别人看来只是玩笑话,可在他心里是一定要做到的承诺。
他们就磕着小瓜子,吃着喷香的花生,清爽的茶,还有美味的香酒,谈谈人生,谈理想,谈谈今后,谈谈后不后悔。
他们聊天当中并没有提许易安用剑杀死他昕朵的那一刻,那是心结,如一根绳子断了就是断了再怎么挽救都会有结。
瑶黎与怡景两个人走在溪水旁水清粼粼的,如丝绸般滑过,河面上的小石头和水相交,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水质纯净,水色清澈,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溪水底部那色彩绚丽的鹅卵石,以及那一群群在石缝中捉迷藏的鱼儿,山石底部靠近溪水的地方已被溪水长年的侵蚀而蚀出一个个小孔,铺上一层绿色的青苔,显得越发古老而神秘了。
水很清凉,她们用手拨动,形成了波澜划过,玩着溪水越发开心,累了就坐满地都是稀奇古怪的石子上谈笑风生。
瑶黎八卦心泛起问:“你与东知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可把她问住了明明是陪自己一同过来的还要在解释,都是徒劳难堪。
见她脸色越发尴尬就收起了好奇心。“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她也懒得再复述一遍,毕竟这么尴尬而又悲戚的回忆。
她笑道:“仙君可否叫我小景别再叫我全名了,显得我们那么生疏。”
她微笑道:“好”
“那我叫你……”思考片刻后因经常听温夫子一直叫她瑶瑶,就说:“那我叫你瑶瑶?”
她立刻回绝道:“不行,这个称呼只属于阿慈一人,我不许别人这么叫。”
她慌道:“那那……叫小黎”
她欣然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那湖边流水,轻快的鸟声。
怡景接着问道:“温夫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她看向怡景,十分严肃正经的样子说道:“比我还重要,世人若想伤他就必须先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
她那番严肃,妥妥的证明了,她把温绻慈看的比自己还重,还不可理喻。
她吸了一口气,笑道:“难怪当初我欺负他时,你那么着急,那么冲动,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打过来可把你厉害的呢。”
她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咧开的嘴角挂着真挚的微笑,不像对其他人那假意的笑容来的可贵。“你说我们上辈子会不会是一对欢喜冤家呀。”
听到这,正有此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好久没人与人这般谈笑风生,笑的开花,除了温夫子,她也能算得上自己第二个开心果,但温绻慈是独一无二的。
她们两个人你对视就笑,像是见到笑话了一般。
没有那在形象的笑,而是放肆的笑,欣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