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临时去了祠堂,说是家主发了火一时半会儿过不来,恰巧我家夫人在就先让我送来。”
这姑娘说话也是清清冷冷的,真的如她的名字似白雪一般。
“三姑姑也在祠堂?那就好,小叔叔也不会太惨。”
元家的三小姐吗?这她倒是没什么印象。
那姑娘倒是打量了一番,淡淡的勾起唇角。
“不知这三位客人是…”
阮泠微微颔首示意。
“这三位是我小叔叔的徒弟,泠泠,谢纾,绒嫣。”
元栩大大方方的介绍她们,素尘则是倾了倾身,走上前来。
“不知泠泠姑娘自何处来。”
阮泠仔细辨认一番没有任何印象,她应是不认识面前这位姑娘。
“泠泠自汴京而来。”
素尘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阮泠的脸颊都要笑酸了,只得努力保持自然的神态。
“素尘冒昧了。”对视片刻,她就屈膝行礼,撂下冷冷的一句话,转身离开。
“哈哈,泠泠,素尘姐姐的性子比较…独特你别介意,是我姑姑给宠出来的。”
当真独特的紧,人倒是生的极好看,自然多得些宽容。
“素尘姐姐能这么受宠多半是有一手好厨艺,你可别提了,比金陵城最好的厨子做的都好吃。最擅长的就是荷叶羊…”
说的兴致极高的元栩声音戛然而止,一副懊恼的模样还用力拍了拍嘴,这定然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泠泠,寒光府里可不敢再提我刚刚说的话,真是的,我的嘴怎的没个把门!”
说着还生了生自己的气,元栩把她们带到一处小院子里方才又拍了拍脑袋,说要去解救小叔叔,立刻又风风火火的离开,留下三人哭笑不得。
一来二去整理好行李已经是黄昏时分,阮泠把谢纾和绒嫣叫来准备一起商量商量在金陵以后有什么打算。
“按照寒光府的规矩,后日卯时就要到弟子院报道,我们和元栩师姐同落英院的内门弟子一起习武。这百年剑宗应当还是以剑为主,小绒我知道,完全没有功底,小纾儿呢,以前学过剑吗?”
绒嫣立刻就挽起袖子,拍了拍自己也就比阮泠稍微圆润那么一点点的小臂十分不服气。
“泠泠,你小看我,我告诉你,当年院子里嫣字辈的丫头能徒手搬起院坝里鱼缸的只有我。”
说着还十分骄傲的样子。
“所以摔了缸子,还干死了阮徽那几尾宝贝锦鲤,不仅被打了手板还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银?”
无奈的笑了笑,余光扫到谢纾眼角也带着笑意看上去倒是生动了几分。
“所以小纾儿到底会不会呢?”
谢纾收起笑容,缓缓点头,阮泠来了兴致,叫了她们两个到院子中,看着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随手折了两根枝桠,递了一根给谢纾。
“来,和我比试比试。”
阮泠自然是有把握的,毕竟自己虽干什么字画呀,诗绣呀都是资质平平,较之阮徽更是云泥之别,可武学这一块儿,她觉得自己就是天才。如今就是想试试谢纾的武功,自己以前可是得了两个门派的武学真传…
“唰——”
好吧,打脸来的就是如此及时,她是喝多了吧,是忘了自己如今不过十四岁,莫说多么深厚的内力,轻功连蹦都蹦不起来!这下丢人了。
“呼——呼——小纾儿,你的武功还真是厉害,我不行了,累死了?”
这个时候的身体素质是真的一般,看来明天要去好好练习内力了,想起从前扎的马步就腿软,如今一切从头开始,就得从最基础的开始增强内力。
谢纾的武功当是算个中上水平,招式不见得多么花哨但胜在反应快,都说天下武功,为快不破。这一点确实可以好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