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伟泽摊开手,揶揄道,“只有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时候,你才能向我鞠躬。你怎么能谈论尊重?”
看到周琴音不以为然的样子,诸伟泽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说,“周琴音,记住我说的话,你会明白的。只有你变得更强,只有当你不再向别人求助时,你才有资格谈论尊重。“
周琴音心里一动,她不得不承认诸伟泽的话有一定的真实性。
如果她不缺钱,为什么她要做这么多事情?
从周家公司的大楼出来,周琴音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人群。
今天显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气温甚至高达30度,但她的心是如此寒冷,似乎再也不会温暖了。
她拿出手机,拿出她心中记得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冯鸿煊的电话关机。
眼睛突然变得模糊,无法看清她面前的方向。
为什么他现在不能联系?冯鸿煊,他到底去了哪里?他知道吗,她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疼痛在她心底蔓延。
周琴音对蹲在路边痛哭流涕的形象毫无顾忌。
她多么希望一个人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给她一点点温暖和一点点支持。
“嫂子,如果你真的难过,就哭一会儿,发泄出来。不要走得太远。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有很多记者等着给你拍照。你应该注意你的形象。你明白吗?”
突然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围绕着她。她对他很熟悉,但她不记得是谁了。
周琴音跟着声音,但眼睛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
“真的,怎么轮到我做这种苦差事了?”
那人低声嘀咕着,用手里的纸巾无助地擦着周琴音的眼泪。
周琴音很尴尬,难怪眼睛会模糊。原来她哭得很厉害,视线被挡住了。
“是你。”
看清楚是谁后,周琴音的声音变得更冷了。不要再看蒋秀宛了。
蒋秀宛耸了耸肩,笑着说,“是我。我没想到我嫂子会记得我。”
周琴音怒不可遏,“你嫂子是谁?”
蒋秀宛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不要和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讲道理。他赢不了她。
他耸耸肩,笑着转移话题。“周小姐,董事们已经告诉我,你有麻烦,需要帮助。沈明远让我跟着你。如果你有任何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
周琴音从悲痛中恢复过来。
周兴文还在医院,她必须去看周兴文。
她立即站起来,大步走向最近的公共汽车站。
蒋秀宛看到她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往前走,匆忙地跟着她。
“周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车。我可以载你去任何地方。”
周琴音沉着脸,无动于衷地说,“不。”
蒋秀宛扬起眉毛,惊讶地看着周琴音。
这个女人疯了吗?他不敢相信她甚至不需要一个便宜又自由的男人。他从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