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回去的空档,她抽了个把时辰去郈鄄的铺子寻云沏。
云沏看到她倒是很高兴。“姐姐,您怎么来了?”
“我只呆一会儿便走。姐姐要你替我办件事儿!”
她递过一个盒子,在他耳边耳语一番。“记住不许透露风声,任何人都不可以知晓。办好之后让人带到北冥交给我!”
“是,姐姐!”
“在这儿过得如何,可还适应!”交待了正事,也想和这弟弟寒暄一番。
“还好!掌柜对沏儿很耐心,什么事也愿意教我。我现在才知道姐姐以前多辛苦!皇伯父他们还说你来着!”
“不要紧,如果连这点事都受不了。还怎么行走江湖啊!”
“姐姐何时回去,沏儿去送送您。这儿与家离得甚远,好不容易才见到您一个亲人!”
这话让云樁有些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再忍忍,等过了乌凉和北凉这一关,你们就都可以回去了!”
“你要我办的事,也是与此有关!”
“别问了!切记,这事儿不许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云沏点点头。小小少年毫无心机,就冲这一句话,无论如何她会完成她交待的事。
云樁摸摸他的头,那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她果然还是不能扔下他们。不管他们的父亲如何,他们始终是待成长的少年,是她的弟弟。她当然也有过不甘,当日众人的烁口一词让她不耐。她虽知道这是她该做的事,但他们说的话就是她理所当然应该承受的,他们却坐享其成。
云樁回到客栈便看到在外徘徊的秋观桥,见到她的那一刻才是真正放下心来。他责怪云樁要回去了,还乱跑!言语中透着宠溺。云樁只道是去铺子里瞧了一眼弟弟,看看有没有些许长进。
他们没有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还是知会了襄王一声,这算是填补了襄王上一次的遗憾。
她再一次看到明镜堂时,铺子已易主,是做些卖茶水的营生!
她此行去铺子里挑了几身衣裳,是替秋观桥挑的。他年纪轻,往往为了展现出沉稳,总喜欢穿些死气沉沉的衣裳。不过她倒觉得没什么不好,她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这正巧碰上了河非弦也在附近,两人自上次后,倒也没了交面的机会。这次碰到,总让云樁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