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遵守承诺,放你儿子一条生路!我们走!”
那人又轻蔑地看了一眼翁同良,这人怕是不死也会废了,又有何畏惧。
那些人走后。秋观桥赶紧过去,扶起还有一口气的翁尺。翁尺说话有些费力,“秋侍郎,在下有件事儿要麻烦你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的口气带着些许哽咽。但他一直在克制,浑身散发出极强的气场。
“请你照顾在下的儿子。我无数次希望,他不用再与我们为匪,能做一个正常人,这辈子好好生活,娶妻生子。”
“他不是那么想的,他只是想与父亲呆在一块!”
“父亲,哈哈……”他的话显得有气无力,“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请你告诉他让他好好活着,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以后就带着熄妇孩子回来拜忌我们,我会在下边,好好守着他。”
他俨然忘记,秋观桥不过与他儿子也一般大啊!
“好!我会带到。我答应你的,也一定会做到!”秋观桥还是应承下来,他不想看到将死之人留有遗憾离去,纵使他以后做不到,但在此刻,也求个心安。
翁尺的毒已完全发作,嘴角的血如泉涌而出。血沾湿了秋观桥的衣裳。云樁侧过身去,有些不忍看。她知道,她的心是懦弱的。
“如此,便谢谢您了!”他开口都已是艰难,“请转告他,小心云楼!”
“什……什么?”秋观桥仿佛有些听不太清,他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还想再确认,但翁尺已然没了气息。
明月朦上了一层白雾,透不出一点月光。一场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发疼,也浇灭了那支黑夜中火光!
不久,山里恢复了静悄悄,就好像方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梦有些真实,令人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