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整齐的步伐,如此高傲的士气,不是人,简直就是魔鬼,宋宪身后,近千并州骑兵纷纷倒吸冷气,他们同样没有见过如此狰狞恐怖的骑兵,从来没樱
“轰隆隆!”
“咻咻咻!”
斜切两翼的白旗军轻骑兵堪堪冲过并州铁骑的正面,下一刻,一排排锋利的狼牙箭又再次已经从白旗军骑兵阵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林,然后挟带着锐利的尖啸恶狠狠地扎落下来。
“铛!”
宋宪挺枪格开一支向他射来的狼牙箭,仰凄厉地长嗥:“竖盾!赶快立盾!”
“哗啦啦!”
汹涌而进的并州骑兵整齐划一地树起了圆盾,再次将身体尽量蜷缩在圆盾的掩护之下,可悲的是,这一次掠空袭至狼牙箭却是从侧面杀入,彻底撕破了他们正面的防备,杀了他们一个手慌脚乱。
“笃!”
一支锋利的狼牙箭挟带着沉重的惯性凌空攒落,竟轻易地穿透了圆盾的阻挡,接着又刺穿了头盔,深深地扎进了一名并州骑兵的头颅,并州骑兵闷哼一声,目光陡然变得一片呆滞,从奔腾的战马上颓然栽落。
如今赵云手下的白旗军中,不乏有强弓之手,这都得益于张峰征讨河套之后,有了一个富有活力的兵源地,尔后又让赵云在月氏湖畔建立大营,将那些常年在马背上杀伐的骑士,全部编入他的的白旗军。
“噗!”
“噗!”
“噗!”
利器刺破体腔的清脆声不绝于耳,战马的悲嘶和士兵的惨叫霎时交织成一片,宋宪霍然回首,只见身后汹涌而进的并州铁骑正一排排地倒下,活生生的英勇战士顷刻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并州铁骑虽然精锐,却完全不熟悉白旗军的战术!
战场上,不熟悉敌军战术的后果是灾难性的,就如同现在宋宪的并州骑兵,赵云的轻骑只是一次变阵齐射,便摞倒了至少千余并州骑兵。
这还是在侧面投射的情形之下,如果是是从后面突击,宋宪的并州铁骑只怕就会所剩无几!
眼看着自己的部属纷纷倒毙马下,宋宪的眸子霎时变得一团血红,狂暴的怒意如烈火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不休。
“呼噗!”
“吭哧!”
沉重的战马喘息声中,典韦率领的五百黑旗军和三千郡县兵也杀了过来,与汹涌而进的并州铁骑恶狠狠地撞在一起,并州骑兵的坐骑本能地想从白马义从的缝隙之间穿行过去,却正好撞上那一柄柄横出的锋利斩马刀。
“噗噗噗!”
“唏律律!”
血光崩溅,战马的悲嘶响成一片,身披轻甲的并州骑兵甚至没能挥出手中的腰刀,便已经被长枪兵刺穿了胸膛,然后整个人被串在了长枪上,从马背上带飞,只有极少数的并州骑兵能够在临死之前将手中的腰刀奋力掷出,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有备对无备,猛将对菜鸡,强兵对弱兵,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决,战争还没有开始结局便已经注定。
“杀!”
宋宪凄厉地长嗥一声,没有退路可言了,他知道,这一仗若是败了,自己以后便没有出路了,临死之前,勇气暴涨,竟挺枪直刺赵云。
“呼!”
赵云的龙胆亮银枪横扫而至,撞上了宋宪手中的铁枪,蓄满龙胆亮银枪上的狂暴力量将宋宪的铁枪顷刻间砸成了弓形,龙胆亮银枪去势犹疾,无可阻挡地砸在了宋宪胸前,将宋宪的护胸铁甲砸成碎片、凌空飞散。
“噗!”
宋宪张嘴喷出一团血块,整个人从马背上猛地拔了起来、往后倒飞,人在空中,头却情不自禁的艰难地转了一下,遥望洛阳方向,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别了,我的中郎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