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圆了眼睛,眉毛倒竖,嘴角下垂,十分愤怒。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原本干瘦如枯藤的手指上流满了黏稠的血液,手背上一个殷红的窟窿。
他五指张开,却不敢过于用力,一用力就疼。
他愤恨的看了一眼跑到易简身后的蓝茗。
本以为一个可以揉捏的软柿子,没想到是块儿硬茬儿。
蓝茗见中年男人看自己,她也不害怕,嘴角甚至勾起了欠打的嘲笑。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中年男人此时也确实想揍蓝茗。但人没有在他手里,也只能想一想,付诸实践是不可能的。
中年男人的儿子本来有机会抓住蓝茗,因为担心父亲的伤势,他走到父亲面前询问:“您没事吧?”
中年人并没有理会他的好意,而是斥责嘶吼:“你怎么没有把那女的看好?”
青年沉默不语。
他还不是要担心自己父亲吗?
蓝茗站在易简身后,凑在易简的耳边问:“报警没?”
易简牵着蓝茗的手:“来之前就已经报警了。”
说完这句话,外面传来警笛的声音。
警察来了,将四人一同带到警察局。
蓝茗把自己如何被绑的经历告诉警察,至于中年男人手上的刀伤,蓝茗并没有被追究,这属于正当防卫。
从警察局走出,蓝茗看了眼易简。
易简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带着复杂的情绪,四分欣慰,三分怀念,还有三分释然,剑眉放松,薄唇为启。
他站在一旁,只微微一笑便是春风化雨,如门外青山,清隽明朗。
易简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之前的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现在的他只是嘴角一翘,便能成为他人眼中绝佳的风景。
蓝茗沉默片刻:“你和平时不一样。”
易简挑眉:“是吗?”
“你倒是说说看,我和平时哪里不一样?”
蓝茗歪头看了他一眼,和记忆中的易简做对比:“平时不爱笑,眼中真实的情绪被冷漠掩盖,现在身边的气势更加柔和……”
易简笑了笑,没有说话,眼中装满了星星般的光芒,亮得惊人。
向前走出一段路,易简才说:“我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蓝茗一脸黑人问号。
这和你性格的改变有什么直接关联吗?
虽然疑惑,蓝茗却没有打断易简说话。
他又接着说道:“我父亲,包括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母亲是病死的,但我觉得不是,后来我调查出了我母亲是被人谋害身亡,害我母亲的人又想打我的注意,那人就是绑了你的中年男人。”
蓝茗:“哦~所以你大仇得报,心情复杂难明?”
易简没有否认:“…嗯。”
哦⊙?⊙!感觉自己吃了个大瓜。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的影子越长,交叠的一起。
蓝茗度过充实的大学时光后,到易简的公司上班,赚了足够的钱后,在这座城市中买了房。
蓝茗搬离了易简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