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鱼白紧皱了眉头,看着安止谦,犹豫了一会儿,才道:
“车祸现场,秦理在...”
闻言,安止谦将手机还给许鱼白,沉默着不说话,英俊的脸上,表情淡淡的,揣在兜里的手,却在听到许鱼白后面的话时,紧紧的握了握。
“言妖的手里握着足够摧毁整个秦家命脉的东西,秦家对言妖下手,势必就要拿回那个东西,止谦,言妖她自己可以吗?”
安止谦不说话,沉默着许久,才缓缓道:“保护好那个姑娘和她的家人就好,言妖我自己来...”
“那秦家呢?”
“宁死前的蚂蚱罢了...”
话落,安止谦收回看向言妖的目光,转身朝着科室走去,深邃的大眼里是许鱼白从未见过的狠厉和嗜血。
那天,秦云阳在言妖的病房里,待到探视时间到了,还是不愿意走,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就那样趴在自己姐姐的病床前,哭的不成样子,嘴里一个又一个“对不起”。
说着什么,道着什么歉,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言妖沉默着不说话,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家两个儿子,唯独只有秦锋结了婚有孩子,秦云阳作为长子长孙,秉着秦家老爷子要培养一流继承人的思想,秦云阳自小就在国外长大。
这一次见面,也是始料未及的。
秦云阳这般性格,倒也是随了秦云晴,想起秦云晴...
言妖眼神暗了暗,动了动手指,看着秦云阳,沉默着,只是秦云阳临走前,言妖才出声道:
“回去吧,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走你自己的路,过你自己的生活,秦家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我做的事不过是自己该做的,秦云阳,人生的路还很长,那些错误不该是你或者是你姐姐来承担,也是你们承担不起的。”
而她当年选择走这条路,做那个选择时,不过也就是求一个无愧于心罢了。
人活着,若是有愧,人生大道,步步都将会走的无比艰难和愧疚。
她不过是求一个心安,而今终于等到了,也终于有能力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