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谭海被暗杀,我急于掺他一本,随后……”他垂眸道,“多方官员向先皇启奏,怀疑是我派人刺杀,先皇让大理寺前去调查,没想到……竟然证据确凿,甚至查出我杭府的令牌遗落在当地。”
“后来呢?”
“还记得那一个月,你随你娘回了李府吗?”
“记得。”
“那是因为我被刑部抓去审问,那一整个月,生不如死……”杭宗玄想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日日接受严刑拷打,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我认了罪后,将我处死,甚至要连累整个杭府啊。”
“爹。”杭墨认真问道,“谭将军,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杭宗玄突然瞪着他:“你不信我?”
“非也。”杭墨收了口,“还请爹继续说下去。”
“后来,是白丞相救了我,当时他也不过是一介四品官员,却不知是如何将谭海身边的贴身侍卫抓住,并让他当堂承认自己作了假证,遂被先皇处死。”他看着杭墨,“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这正是我多年以来衷心辅佐他的缘由,是他救了我的命,救了我们全家的命。”
“明白,爹当年受苦了。”
直觉告诉他,杭宗玄说的并非全部,只是他也清楚,再追问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不说这个了。”杭宗玄突然冷笑一下,“今日,可是有位稀客。”
“何人?”
“好久不见啊。“营外长帘掀开,一位英气的中年男子踏入,他虽是豪迈地笑着,而不屑的眼神却一目了然。
“谭叔。“杭墨下意识地笑了,却在看见杭宗玄冷下的脸后敛起了笑容。
杭宗玄冷冷一笑:“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