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心里早就有谱,今日不就是为了坐实她给姚姨娘的药方有问题吗?
姚姨娘抬起衣袖拭泪,“二丫头本就身子弱,那日无端被人推进湖里,染了寒疾,府医把了脉,也开了药。那日我好心好意给大姐道谢,谢她救了二丫头。谁知大姐逞能,非要塞给我一道药方,是吃了这药,二丫头才会好。”
南沁沁也跪在地上啜泣着,一边用绣花帕子擦着眼泪,“二姐姐太可怜了,连着三日都未进食,怕是”
罢,南沁沁哭得更厉害了。
三姐南沁沁与二姐南松松是双生胎,同为姚姨娘所生。
但三姐南沁沁懂得攀炎附势,一心追随着侧夫人,所以得到的资源几乎和南泷月那妖精差不多。
落水的二姐南松松可就没那么好的命了,平日里沉闷不懂得变通,还不会讨人欢心,姚姨娘都头疼不已。
南松松在相府里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无关痛痒,谁也不会关注她。
可今日老夫人设这个家宴,分明是想借着南松松的病情,伺机“鞭策”凤仙儿这个野丫头。
老夫人眉头皱到了一起,颇为担忧的问道,“你二丫头她难道有性命之忧?”
姚姨娘满脸泪痕,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求老夫人救救二丫头!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就这样去了呢!”
堂内哭声一阵接一阵,凤仙儿心烦意乱,“不是今日是家宴吗?二妹妹病了,姚姨娘应该去请大夫啊,在这里嚎哭,岂不浪费时间?”
听到凤仙儿的声音,姚姨娘面露凶狠,她喘着粗气,指着凤仙儿道,“就是你!南末雪,就是因为你给的药方,才会毒害了我女儿。老夫人,您要为我讨回公道啊!”
老夫人端着茶杯的手里一顿,眉心打结,“南末雪,姚氏的可是真的?药方确是你所给?”
凤仙儿供认不讳,“是,是我。”
见凤仙儿认了,姚姨娘依旧跪着,腰板却直起来,“不是大姐毒害二丫头,我怎敢扰了老夫人您的清净?好好的家宴,都是让大姐给搅了。”
大夫饶心悬到半空中,这可如何是好。
而南相则饶有兴致看凤仙儿如何巧舌如簧的辩解,不知怎的,他居然觉得凤仙儿会赢了这一局。
凤仙儿步步生莲,体态轻盈的走到大堂中央,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祖母,二妹妹是我救回来的,若我存心下毒害她,大可不必救她。”
刚音刚落,姚姨娘愤愤不平挑拨道,“你救二丫头,那是因为你还不知你自己的身世。正是因为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想排除异己。”
姚姨娘要专挑隐晦的讲,凤仙儿只好冷言道,“既然我要排除异己,为何要干掉一个府里最弱的?”
姚姨娘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凤仙儿居然她女儿是最弱的!
“你!”
眼看凤仙儿占了上风,侧夫人宁氏横插一句,“老夫人,听是有人故意推二丫头下水的,您觉不觉着事有蹊跷?”
“侧夫人听谁的?二妹妹吗?让她亲自来堂上,可好?”凤仙儿也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