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闲来无事时,便会在这偌大的宫殿里瞎转悠。
这宫殿之大远远超乎了凤仙儿的想想,有厨房,有药房,就连炼香都有个专用的房间。
炼香房是哑婆常去的地方,她炼制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蓝墨烊对此毫无兴趣,也就从未踏足过。
一日,哑婆又猫在炼香房久久未出。
凤仙儿便不请自来。
她缓缓撩开珠帘,入眼靠墙的三面墙,均放置着比人高的架子。
一入内,各种各样的药香扑面而来。
哑婆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她放下手中的器皿,欲将来者请出去。
当哑婆踏着碎步急忙走来时,凤仙儿却自顾自的将架子角落的香灰沾与指腹,放在鼻尖细闻。
哑婆不能言语,所以心急如焚的拽起凤仙儿的衣袖,欲将她赶出去。
炼香房内的一草一木,皆是哑婆所爱,她不想让凤仙儿碰之。
凤仙儿早就怀疑哑婆的身份了,她只是不想点破罢了。
她手一挥,甩开了哑婆,冷冷道,“黄熟香四斤,香附子二斤,丁香皮五两,藿香叶四两,零陵香四两,檀香四两,白芷四斤还需我再下去吗?这便是那日你送来我房间的香,此乃宫中香,你到底什么身份?”
哑婆先是一惊,随后害怕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凤仙儿上前一步,抓着哑婆的手腕。
哑婆吃痛的皱起眉头,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却不出口。
凤仙儿继续问道,“你曾是宫里人?”
自知躲不过了,哑婆神情复杂的点零头。
凤仙儿放开哑婆,然后在炼香房内找到纸墨。
“我问,你写!”
哑婆听话的点点头。
“你是真的不能话?”
哑婆在纸上写下,“是。”
“被人所害?”
哑婆眸底闪过一丝痛苦,写下了,“是。”
“你是否有想过伤害蓝墨烊?”
这回哑婆没在纸上写任何东西,而是拼命的摆手摇头。
凤仙儿的眸光软和下来,“若我猜的不错,你是逃出宫的?”
这话勾起了哑婆惨痛的经历,她歪歪扭扭在纸上写着,“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哑婆扔下笔,背过身去,她不能,她还有夙愿未了,她怎么能暴露身份呢。
凤仙儿也撕心裂肺的痛过,所以她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轻轻走到哑婆的面前,拉起她那双与脸不相符合的细手。
“我可以帮你吗?”凤仙儿态度诚恳,不似有阴谋。
哑婆迟疑的抬眸望着凤仙儿,她眼里充满了感动,却又带着几分抗拒。
“我可以治好你的哑疾,你可信我?”
哑婆不敢相信的退了半步,半个大渊的珍惜药草都被蓝墨烊偷来送她,可她捣鼓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想到办法医治自己的哑疾。
可眼前这位姑娘却,她可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