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稻草不知为何变得特别柔软,很暖和。贺静的身体往旁边堆的一堆稻草凑了凑。
这是她的“闺房”,破漏的屋顶,穿风的墙,唯一能用来夜里取暖的就只有一堆稻草和柴堆。
好冷..贺静抱住一堆稻草,往稻草堆里钻。
活下去,活下去,离开贺府,寻找她娘自尽的真相。
十年来,这是唯一支撑贺静活下去的信念。
“贺音..”
耳旁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在贺静脑海中如雷炸响。
一瞬间,一股记忆如潮涌入脑海。
镜前一个凤披霞冠的女子…殷红的花轿…还有…
…裸奔的太子?
贺音睁开眼,头重得似铅块,晕乎乎地难受至极。
怀里好像抱了什么..稻草?好像有点硬..还硌头..
贺音抬眼一看,硌头的是一枚雕龙的白玉腰佩,而她怀里抱着的稻草,是某人的腰,至于有点硬,大概是太子的腹肌。
再仔细一瞧,她裹着被子窝在太子怀里,太子一身白绸金丝龙纹袍从腰湿到腿。
太子昨天还在东宫裸奔..今天不会是尿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