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服下药的樱夫人很快就虚弱了下来,撑着卧倒在地。
余笙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有怀疑两人对话的真实性,毕竟大半夜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自己又是个不被人所见的阿飘,她们演给谁看?
从所见所闻里,余笙提取出了一些信息。首先,樱夫人不是楚杨的侍妾了,而是嫁给了府里的某个人,据她看和电视的经验来,这个人在王府的地位应该不会低。
其次,樱夫人和柴云舒杠上了,原因不清楚,但柴云舒可能不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在余笙思索的时候,海棠已经喊了人来心的把樱夫人抬走了。
她站在重新安静下来的园子里,突然有些害怕见到柴云舒,就转身离开了平王府。饶是色未亮,她也没了晃悠的心情,直接回玉佩里歇息。
这几日,唐欢明显察觉到余笙有心事,她倒是乐意,就是要让他拿自己的秘密作为交换,这种伎俩他怎么会上当,便懒得搭理。
虽然余笙住在玉佩里,但玉佩是挂在唐欢身上的,她总觉得怪怪的,就给自己申请了一个房间,要求自己不能出来时都必须把玉佩挂在房间里。
唐欢觉得无伤大雅,便随了她去。
转眼到了中秋,太阳落山后余笙精神抖擞的从玉佩里出来,刚穿过门就被眼前所见给惊艳了。
四合院被装点过了,花园里多了许多应景的装饰,廊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人工水池里也飘了许多。
唐欢提着一盏嫦娥奔月灯走来,在各色灯光的映衬下像是踩在晚霞上一般,衬得整个人都如梦如幻。
“这是上次落在酒楼的嫦娥灯!”余笙惊喜道。
唐欢做了个撇嘴的动作,气质一下子从上落入凡尘,“你那什么眼神儿,这是我做的,比你在街边看上的那个粗糙品不知精致了多少。”
余笙也不恼,笑眯眯道:“那这灯是送给我的吗?”
“你想得美。”唐欢道,“这是我做来应景的。”
他一边,一边把嫦娥奔月灯挂在廊下,正对着余笙的房门口。
余笙懒得拆穿他的口是心非,“你答应我今晚带我过节的,我们开始吧!”
唐欢从腰间摸出一张抄,这是他白去街上找人问的,时候对过节的最深印象就是不用去学堂。直到家中出了变故,再也不用过中秋,在他的下意识遗忘中,早已记不清中秋要做些什么。
“白能做的我都做了,喏,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套新衣裳,跟我来。”
唐欢把余笙带到了堂屋,堂屋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盖子打开后里面是折叠好的一套雪白色的衣裳,用料正是她见过的月华锦,瞧那做工,散发着浓浓的真金白银的气息。
“为什么是白色?”余笙问,“你那问我,我明明的喜欢蓝色。”
“做鬼就要有做鬼的自觉。”唐欢回答。主要是他看的话本子都是这么描述的,看的戏也都是白衣飘飘。
余笙咂咂嘴,“那为什么上面绣的也是蒲公英,你一身黑蒲公英,我一身白蒲公英,是要当黑白无常?”
“你懂什么?”唐欢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养的鬼,身上当然要有我的专属记号。”
余笙无语,静默数秒才问,“那你想没想过,我要怎么才能穿上?”
“这个我已经向大师请教过了,只要默念着你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烧给你就成,把你的生辰八字报出来吧,让我算算你到底是多老的鬼。”唐欢。
“生辰八字啊”余笙仔细的想了想,可现代都用出生年月日替代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只能万分遗憾道:“对不起,我是个飘了很久的孤魂野鬼,实在记不起了。”
这下变成唐欢无语了,看她不像是撒谎,摆摆手道:“那算了,进行下一步吧,吃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