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本来心里就不爽,转头怒视,“气已经很热了,能不能别再火上浇油,他要是原地爆炸了怎么办?你倒是能躲,要误伤了别人呢,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们普通人向往和平的心情!”
唐欢假装没听到余笙的话,甚至脸上还带了浅笑。
出乎余笙的意料,楚杨既没语言回击也没动手,只是平静的站起来吩咐随安道:“回府。”
随安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后头,走近柴云舒时,他特意往前走了两步,阻止了她想要靠近楚杨的意图。
见状,余笙简直被他气笑了,“嘿!这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与此同时,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糕饼就朝随安扔去,谁知他忽然往旁边走了一步,那糕饼就打在了楚杨身上。
用确切的医学术语来,是打在了楚杨的臀部!
这就有些尴尬了
楚杨和随安同时回头。
虽然明知他们看不见,余笙还是双手食狂指向唐欢,摇头道:“不是我,是他!”
唐欢的额角忍不住跳了跳,用手指摸了摸眉心:“如果我不是我,你们信吗?”
余笙看到,他抬起的指间不动声色的夹了一片寒光凛凛的利龋
楚杨未置一词,高冷的转身下楼。
随安倒是凶凶的瞪了唐欢一眼,另一方面也诧异自家主子今晚真是难得的好话,暗自揣测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被自己忽略了?
直到楼下的马车离开,余笙才如释重负般顺了顺胸口,后怕道:“吓死宝宝了!”
唐欢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鄙视道:“他还能吃了你不成,瞧你这怂样!”
余笙讪笑道,“不好意思,习惯成自然。”
唐欢恨铁不成钢的斜睨了她一眼。
余笙完全不在意,凑上去问:“不过话回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这样曲折离奇的爱恨情仇?”
唐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连亲表弟都三缄其口,会告诉你?”
“别这么气嘛。你看啊,你保守秘密那么多年不累吗?你可以向我倾诉啊,把我当成树洞,而且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泄密呢。”余笙道。
唐欢呵呵一笑,站起来就走。
“唉!你不就不,帮我把花灯拿走啊!”余笙在他身后喊道。
“你不是挺能的吗?自己拿。”
余笙追了两步,急道:“我倒是想自己拿,吓到人怎么办!”
可惜唐欢已经走远了。
余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又好话尽,哄着唐欢逛到深夜罢市才意犹未尽的打道回府。
“你随意,我先睡了。”唐欢打着哈欠道。这是他第一次陪女人逛街,唯一的感觉就是比他单枪匹马闯敌营都累,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现在离亮还早,余笙坐在堂屋前的台阶上,仰头望着布满星辰的夜空,放空脑袋开始发呆。空下来的脑子才有闲暇去细想今晚遇到楚杨后发生的事情。
她怀疑,楚杨和唐欢一样,也能看见自己!
为什么这么呢?首先,她好歹在楚杨身边待了那么久,对他的某些生活习惯还是有了解的,他不喜和人距离太近的接触,尤其不喜谈判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今晚却选择了在唐欢侧面入座,而她则刚好就坐在唐欢对面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