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鲍威整个人不闪不避,松开了手中之剑,任凭余进斩向自己脖颈。余进虽然有些许疑惑,可如此大好时机,难道还能放弃不成?
“嗤”的一声,鲍威被余进一剑枭首。可还不等余进松口气,肩膀却被鲍威一手抓住。
“怎么可能!无头之人如何会动!”
余进大惊,此事着实诡异!还不等余进如何动作,面前无头尸身却是突然膨胀了起来,余进见状大感不妙,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法术:“天魔解体!可此等法门,是西荒州血炼宗的不传之秘!这人不过练气修为,如何使得?”
西荒州血炼宗,也是征伐天外的大宗之一,虽然以前正魔争锋,但如今已是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早已约定,不得随意杀戮凡人,更别说修士之间互相攻伐!面前此人究竟是何人,到底是如何使得此法?
余进挥剑砍向抓住自己的手臂,却是砍之不断。
见自己无法挣脱,余进心中也是发狠:“一个顶天了练气期十层的魔修,哪怕是用的天魔解体大法,我却是不信,死了的人还能比活着的时候厉害不成?”
遂不去挣脱,将手中之剑一横,整个人神色肃穆,体内法力如江河般奔涌不息,护住自己周身命脉,随后便直视尸身:“我倒要看看,区区一具尸体,如何取得了我的性命!”
“轰”的一声,整片树林都被一阵狂风刮过,爆炸的中心,此时已是一片狼藉,地面出现了一个一丈深的大坑。远处一颗断树下,余进斜躺在树下,整个人衣衫褴褛,手中之剑早已折断,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左肩一处更是有个巴掌大小的血洞,此时正血流不止。
余进手指动了动,随即缓缓支起身子,半途中“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之极,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果然是残缺的法门,否则我就算活的下来,也必然无力起身,更不用说去疗伤了。”
余进坐下来将破碎不堪的道袍撕下一部分,随手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开始闭目运转功法疗伤。
良久,余进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伤口已经不是很影响自己行动,便准备起身回道观去:“早知如此,就将观里的药带在身上了。不过此战却是受益匪浅,回去之后当要好好总结一番。”
思罢,便准备动身,可正在此时,余进眼睛余光却是撇道了一物:“这是哪来的?”
只见不远处,一根玉简斜着半截插在泥土之中,玉简上布满裂纹。
余进上前捡起,思道:“当是那军卒之物。也罢,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可以探知其来历也说不定。”便将玉简收起,随后便一瘸一拐的向道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