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禹善装扮成老奶奶的样子进入虚白空间，他以为，他的关心会得到姬笑芊的认可，他以为他离姬笑芊的心又近了一步。

圣芊苒，他的侄女，同时也是他的妹妹，几生几世，爱的人太多太多，而且全都是那两个饶转世，他很受伤。

他变回原样，挂在脖间的金色眼镜挂链闪着金光。太阳色是圣的象征色，只有文家人才配戴有金色服装、饰物。

而圣芊苒之所以不配拥有，是因为她并没有得到文家认可，她是圣的圣女，地位很高，不过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个养女。

当他知道圣芊苒就是他的亲侄女的时候，他恍惚间，叹了口气。

是时候改变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了，他们是真正的亲人，不可以超越的线加宽加粗了，横在他们之间变为了沟壑，那是他们永远不可能逾越的鸿沟。

而姬笑芊呢？和圣芊苒的脸长得一模一样，却也很不一样。姬笑芊不太爱笑，而圣芊苒……很少不笑。

她们是命运共同体，不可分割的，但是她们不能共生在一副躯壳之郑

一山不容二虎，姬笑芊的身体，总有一会归还给姬笑芊的。

等到圣芊苒找到从前寄托的身体，她就会回到圣来吧？十之八九会回来的。

只不过，他不能再渴望她成为他的所有物，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不过，姬笑芊不是。

姬笑芊是人类，一个在人世间混得不错的人类。

既然忘不掉圣芊苒，那么为何不把姬笑芊留在身边，替代掉自己对圣芊苒的私欲呢？

可能很简单，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俩就两情相悦了。

可能很难，谁的准不是十年八年？

姬笑芊喘息着，强忍着剧痛坐起身，双臂环绕着她自己，她好想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可是她没有法术，她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她只能接受命阅安排。

“姬笑芊，你怎么样了？还是很痛吗？”

姬笑芊沉默着，皱着眉头，怨火在肚子里燃烧。

“什么时候结束？我想回家。”

“姬笑芊，你在忍忍好不好？我和就要服莳禹了，等到他接纳了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

“不必，我现在只想回到支配自己正常生活的日子，你可不可以找下一个容器？把身体还给我吧。”

“不要，你不要这样，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找到真身的吗？你反悔了吗？”

“我反悔？你好意思嘛？你毫无前兆的就剥夺我的肉身，你将我封在虚白空间里面，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儿饱受委屈，你还我答应你什么？你好意思吗？”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要风凉话了，我就是你？我是人，你是神，在地府，你不疼我疼！你还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根本就没什么联系，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不一样！”

“姬笑芊，你非要毒话气我对不对？想用激将法逼我离开？不要真了，没找到我的真身，你甭想出来！”

姬笑芊不吱声了，她不抱什么希望了，她早该认清现实的。

她好不容易无私了一回，当了一回圣母白莲花，体验了一把被人需要的大善人备受感激的滋味，结果这就是下场，被神拿来当踏脚石的下场。

她不再想学善良了，她就是承自李为河善的那一套，结果自己呢？好凄惨，失去了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