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段眼眸微微湿润。
“阿蘼,此事作罢,你也不要在提交做棋子的事,入宫的事,我会解决。”
荼蘼蹙眉不解的问。
“这是多么一个大好机会,为什么你不把我?”
姬段沉默了片刻,道。
“我我怕以后你会恨我。”
荼蘼觉得是姬段在愧疚,她轻笑着。
“阿段,我喜欢你,心甘情愿去宫中做你的棋子,做你的眼线,我岂会恨你。”
“你”
荼蘼打断他。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入宫为妃。”
完,她转身离开。
她之所以走的那么快,她是怕自己会不舍,会反悔。
三日后,荼蘼带着婢女阿笑,坐着寤生派来的马车,浩浩荡荡离开京邑城,去了郑王宫。
两日后,荼蘼来到郑王宫。
阿笑扶着荼蘼下了马车,她看到寤生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
见到她,寤生嘴角含着笑,走上前。
“寡人向来信守承诺,那日喝了你的女儿红,许诺要娶你,你瞧,我遵守承诺就要娶你。”
看着他脸色的笑容,荼蘼觉得很是厌恶,她面上装出一副平静,心中冷笑道:呵,信守承诺?这样的信守承诺,我宁愿不要!
见她不语,寤生墨眉微皱,语气依旧柔和。
“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了。我已给你安排了宴席给你接风洗尘。”
荼蘼淡淡道。
“有劳大王了。”
话音刚落,未待她同意,寤生就牵着她的手,朝王宫走去。
虽然荼蘼心中厌恶他的触碰,但为了姬段,她要作何一个棋子,她便忍下了。
三日后,郑王大婚,册封荼蘼为安夫人,取长安喜乐的安字。
洞房中,寤生开心的搂着荼蘼,道。
“我虽然给不了你要的王后之位,但我可许诺你给你王后该有的一切荣耀。今日的婚礼全都是按照迎娶王后典礼操办的,你可满意?”
荼蘼假意的迎合着。
“大王的心意,臣妾自然满意。”
寤生伸手抚摸着荼蘼的脸颊,她本来想躲闪,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忍着他的触碰。
寤生满眼柔情的看着她。
“今日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以后,私下无人时,你无需唤我大王,直接唤我阿生,就好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
“我我以后,就唤你阿蘼,好不好?”
荼蘼:阿蘼?只有阿段才能这样唤我!你不配!
她心中很是不愿意,但为了大局考虑,她还是忍了。
“嗯。”
寤生起身走到木桌前,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笑着对荼蘼。
“你我喝了这合卺酒,就是夫妻了。”
荼蘼看着那合卺酒,心中暗自恼怒道: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这合卺酒本该是我和阿段来喝的。
见她愣神,寤生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来到桌前。
“阿蘼,来喝合卺酒。”
荼蘼忍着心中不情愿,拿起酒杯与寤生交臂,喝下着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寤生取下荼蘼手中的酒杯,温柔似水的道。
“阿蘼,你我二人该洞房花烛了。”
着,他就抬手想要解开荼蘼的衣带。
荼蘼吓得一躲闪,寤生手一顿,蹙眉道。
“怎么了?”
“呃”荼蘼胡编了一个借口。
“臣妾”
寤生:“了,以后私下无人,你无需以臣妾自称。”
荼蘼:“我我自己来宽衣解带。”
“好。”
荼蘼走到屏风后面。
此时,屏风后面站着一个只穿雪白里衣的女子,而这女子跟荼蘼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带着人皮面具的阿笑。
这阿笑是姬段派到荼蘼身边,表面上是婢女,其实是替荼蘼侍寝寤生的人。
阿笑一看荼蘼,她就自动的走出屏风,来到床榻上服侍寤生。
听着那阵阵娇喘连连,荼蘼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儿时被父王欺骗,拼命的想要逃离王宫。可是,等她长大后,又兜兜转转的来到另一个深宫。
她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无尽的深宫中待多久?才是个头。
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入宫是为了姬段,她心中有了一丝希望和慰藉。
为了欺辱姬段,寤生和荼蘼成婚时,自然邀请姬段来参加婚宴。
大婚后,寤生了更气姬段,便时常当着他的面,对荼蘼百般的好。但都没惹得姬段不悦。
后来,姬段请辞,寤生觉得无趣,便让他回到封地京邑城。
问东城春色,正谷雨,牡丹期。想前日芳苞,近来绛艳,红烂灯枝。
时光的飞快,转眼日子便进入谷雨节气。
谷雨节气到,暮春时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