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楠定眼一看,那一身翠色锦缎袍的男子,不是别人,竟是子晳!
一看子晳被人要挟,顿时,庄楠心中就慌了神。
她手上的刀锋一转,指向弃疾,怒气道。
“芈弃疾!一人做事一缺,犯上作乱的人是我!与阿晳无关!你把阿晳放了!”
弃疾:“孤与子晳是手足兄弟,孤自然不会伤了他。只要你庄楠乖乖的束手就擒,孤自然会放了子晳。如若”
弃疾眼眸一寒,他拔出身旁侍卫的佩剑,将剑架在子晳的脖子,威胁道。
“你敢伤了大王,孤手上的这把剑也不是吃素的。”
庄楠本打算杀了子比,然后去鄂地找子晳。然后,他们二人离开楚国,去蒙乐山过平静的日子。看来她的打算是实现不了。
她心中也明白,若是此时她束手就擒,等待她的就是死。若是她一意孤行,那死的就是子晳。
此时此刻,她心中很是矛盾!
这时,子晳对庄楠决绝的道。
“阿楠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忽然,庄楠想起之前听书人讲生死契的故事,她心中有了决定,她对子晳勾唇一笑。
“阿晳,你还记得,你我曾听过生死契的故事吗。而今正是你我生死存亡之际,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我要你活着。”
子晳一怔,惊愕的看着庄楠。
“阿楠你个傻子!”
庄楠看着弃疾,冷声道。
“芈弃疾,你要话算话!”
完,她手一松,那把刀咣铛一声,落在地上。
侍卫赶紧上前,擒住庄楠。
弃疾斜睨了一眼庄楠,他勾唇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子晳啊,这庄楠对你可真是好的没话啊,真是羡煞旁人啊。”
着,他对侍卫道。
“将乱臣贼子押下去!等候发落!”
侍卫:“喏!”
就这样,庄楠成了犯上作乱的罪臣,被关押在牢牢。
牢房中的光线很是暗淡,就算牢房中那张破旧的桌子上,点着一只蜡烛,也无法改善牢中黯然的光线。
借着那点烛火的光亮,庄楠打量着这间牢房的四周。
牢房的环境能有多好,闻着满是霉味空气,庄楠不适应的咳嗽了几声。
庄楠看着这牢房连个简陋的床板都没有,她只好坐在满是黄草的地板上。
来也是可笑,她这一生出身高贵,哪有吃过什么苦头。虽然,她早年在青峰山上学艺,吃了几年苦头。但青峰山上的条件可比这牢房好上千倍万倍。没想到在她生命快要结束时,竟然要尝一会牢狱之苦。
她头靠着土墙,闭上眼休息。
此时,庄楠听到一阵脚步声,她透过栅栏,看到一身锦缎华袍公子弃疾。
她赶紧起身,拖着沉重的铐链,走到栅栏旁,慌忙的问。
“芈弃疾,我已束手就擒,你何时能放了阿晳?”
芈弃疾勾唇一笑。
“而今你已深陷囵圄,在过不久就要问斩了。你还有这份闲心操心子晳的安危。庄楠,不得不,孤还真是羡慕子晳能有你这样的知己。”
庄楠不耐烦的道。
“少废话!你什么时候放了阿晳?!”
弃疾:“孤向来话算话,你放心子晳他无事。”
听到这话,庄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又坐在那黄草上,靠着墙,闭上眼睛。
这时,弃疾的声音传入庄楠的耳朵。
“庄楠,你心中很是清楚,以你武功无人能擒住你。你为了一个子晳,断送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庄楠睁开眼,看着弃疾,道。
“什么值得不值得,只要阿晳无事,就值得!”
弃疾居高临下睥睨着庄楠,忽然,他勾唇讥笑道。
“呵!孤见过傻子,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傻子!”
庄楠蹙眉,不解的问。
“你什么意思?”
弃疾嘴角的讥笑浓了几分。
“庄楠,你被子晳骗了,你竟然不知道?真是可笑啊!”
庄楠猛地站起来,她拖着沉重铐链,走到栅栏前,生气道。
“你什么?阿晳骗我?不可能!阿晳不会骗我的!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弃疾勾唇浅笑。
“这上苍果然是公平的,苍给你一身万夫莫敌的好武艺,却也给你了一个极奇愚蠢的脑子。”
着,他转身离开。
庄楠急切的问。
“芈弃疾,你到底想什么?!”
“子晳会来看你,你可以问他答案。”
弃疾丢下一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