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外面下着哗哗的春雨。
庄楠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因高烧虚汗不止的子晳。
她拿着湿帕子,不停的给子晳擦汗。
“师尊的药,怎么就不灵了?”
子晳虚弱的叹了一口气。
“我这病是治不好的,我已经吃了许多药,都不见起色,看来是药石无效,只能等死了。”
听到这话,顿时,庄楠心中一疼。
“阿晳,我不会让你死的!”
突然,庄楠想起,前几日,她采药时,看到山上有格桑花。
忽然,庄楠站起来,就朝外面走。
子晳一愣,叫住她。
“阿楠,你你要去哪里?”
庄楠没话,便走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下了一夜的雨渐渐听了。待边鱼肚泛白时,庄楠才回来。
躺在床榻上虚弱的子晳,他看着庄楠衣衫湿尽,衣摆满是泥子。他眉头紧皱,问。
“阿楠,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庄楠站在床边,她愣愣的看着子晳。
“我去找八瓣格桑花了。”
见她这幅失魂落魄样子,子晳眉头紧锁。
“什么?!阿楠莫不是你染了病,开始胡话了?什么八瓣格桑花?”
庄楠将自己一夜采摘的格桑花的事,告诉给子晳。
“阿晳,我前些日子,明明看到山上有格桑花的,为为什么我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听到这话,子晳一怔,他震惊的看着她。
“什么?!你什么!你为了找一朵花,居然找了一夜?!你是不是傻?!”
忽然,庄楠跟着了魔似的着。
“一定是昨晚下雨光线不好,我没有看清。现在是白日,光线好,我再去找。”
完,她便要往外走。
子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廓。
“阿楠,你不要去!”
庄楠倔强的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
完,她便离开。
日头渐渐西斜,慢慢的进入傍晚。
庄楠还是没找到八瓣格桑花,她很失落,不知该如何跟子晳,她抱着膝盖蹲在子晳寝殿的门外。
躺在床榻的子晳,透过雕花木窗,看着外面日暮西斜。见庄楠还未回来,他虚弱的撑着身子下了床榻。
当子晳虚弱的走出大殿时,他看到殿门外蹲着庄楠。子晳先是一愣,随即皱眉道。
“阿楠,你你何时回来的?为何蹲在殿外?”
庄楠抬眸看着子晳,她带着哭腔道。
“刚刚回来。”
子晳:“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见庄楠眼角的泪水,子晳一步走上,他墨眉紧锁。
“阿楠,你哭了?怎么了就哭了?是这别院的奴仆欺负你了?”
庄楠摇了摇头。
子晳着急的问。
“那你哭什么?”
庄楠哭道:“我我没有找到格桑花。阿晳,你该怎么办?”
子晳墨眉微舒。
“一朵花而已,没找到就没找到,你何必哭呢?”
庄楠:“阿晳,你不知道,格桑花是朵神奇的花。我曾经听大师兄,传只要找到八瓣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我想,我只要找到八瓣格桑花,把它送给你,你的病就会好。”
子晳怔怔的看着头发凌乱的庄楠。
“所以,你就是为了我的病,才冒雨去找那个格桑花?”
“是啊。但是现在我找了一夜,又找了一日,我还是没找到格桑花。阿晳,你的病该怎么办?”
庄楠自习武,不是个爱哭的性子。但是她一想到没有格桑花,那子晳的病就不会好,子晳就会死。一想到这儿,庄楠心中一急哭了起来。
子晳撑着身子虚弱的蹲下,他抬手擦去庄楠眼角的泪水,他轻笑着道。
“哭什么。阿楠,那传都是骗饶。你不要哭了,也不要在找什么格桑花了。”
庄楠:“可是可是没有格桑花,你的病怎么好?”
子晳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他朝庄楠伸手,笑着道。
“阿楠,你真是个傻子。”
庄楠一愣。
“什么?”
见庄楠呆愣,子晳微白的唇畔一勾浅笑。
“傻子,我现在身子正在发着热,可不适合站在这里受风。你个傻子,想让我病情再加重是不是?你还愣住干什么?还不扶我进大殿休息?”
庄楠反应过来,她将自己的手,放在子晳手掌中,她扶着子晳进大殿休息。
子晳躺在床榻上,看着庄楠衣摆上的泥点。
“衣柜有衣衫,你这傻子,去换件干净的衣衫吧。”
“哦。”
庄楠换好衣衫,坐在床榻边。她手里拿着冷帕子,给子晳擦拭额头上的汗。
忽然,她想到刚才子晳唤她傻子。她很是不开心,她噘嘴不满意的道。
“阿晳,我虽然没有你聪慧,但我也不是很蠢笨,我不是傻子!你不能叫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