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明子进大殿禀报。
“司马郎,夫人晕倒了,府上仆人传司马郎回府。”
一听娘亲晕了,庄楠慌忙离开。
当她走到殿门外时,回头看了一眼看书的子晳,她对明子道。
“明子,日后,若是子晳有任何事情,你飞鸽传书给我。”
明子:“奴婢明白。”
回到大司马府,庄楠才知道娘亲没有晕倒,只是阿爹诓骗她回来。
庄楠生气道:“阿爹,你为什么要骗我?”
庄毅瞪了庄楠一眼。
“哼!老子不骗你,你会回来了吗?!”
着,他站起身来,朝外走,留下一句话。
“阿楠,再过两日,你就要回青峰山了,好好的收拾行囊,还有这两日不要出府,好好待在府里收收心思!”
虽然,庄楠心中不愿意。但是,她一想到子晳赶她走,她也很生气。
因此,后来两日,庄楠就乖巧的听从庄毅的意思,她老实待在府上哪里没去。
两日后,庄楠带着行囊,她骑着马,出了郢都城,去了青峰山。
时光飞转,两年的时光匆匆过去了。
子晳已十二岁,而庄楠十岁。
春回大地,春暖花开。
春分雨脚落声微,柳岸斜风带客归。
时令北方偏向晚,可知早有绿腰肥。
进入春日,日子没过多久,便入了春分节气。
子晳不知何原由,便染上了花。
花,是一种恶疾,一种传染疾病。一旦,患上此病,成活率很低。
楚王担心这种传染病,传染整个楚王宫。为了阻绝隐患,楚王便派人,将患病的子晳送出楚王宫,去宫外山上的别院养病。
一日夜里,疾风细雨。
山上,别院。
躺在床榻上养病的子晳,忍着病痛,他无法入睡,就睁着眼睛。
忽然,他看到空旷的大殿上,出现一抹黑影。
子晳以为自己生命产生的幻觉,但仔细一看,居然是个人影。
子晳心中有些恐慌。
“谁?”
待那一抹黑影,慢慢走近,进入橘色烛光下。子晳才看清,原来那抹黑影,居然是庄楠!
子晳先是一愣,随即惊愕道。
“庄庄楠?你你不是在青峰山山上学艺吗?你你怎么来了?”
庄楠看着躺在床榻上,虚弱的子晳,她心中不由的一疼。
“明子给我飞鸽传书,你病了。我我担心你,一时心中着急,我就从山上偷偷
地跑了下来。赶来别院看你。子晳,你怎么样了?”
子晳眼眸一颤。
“孤孤这病会传染的。庄楠,你赶紧离开。”
庄楠倔强的道。
“我不离开!”
子晳皱眉,生气道。
“你疯了!这病一旦被传染,是要没命的!”
庄楠不在意的笑着。
“不会的,我以前患过花,我身子强壮着呢,我不会被你传染的,你放心。”
庄楠坐在床边,环视了大殿一圈,想起刚才她翻墙进来时,都未曾见到守卫,只是些宫人。
“再了,这山上别苑这般的冷清,伺候你的下人,都是老弱病玻我不放心。”
子晳看着清冷的大殿,淡然的道。
“孤这病是恶疾,又传染。若是传染给那些年轻体壮的宫人,倒是孤的罪过了。有这些老弱病残的宫人不嫌弃孤,愿意留下伺候孤,也挺好。”
听到这话,庄楠心中更是心疼他。她知道他无依无靠。她皱着没道。
“来大王也真够坏的,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子晳赶紧打断庄楠。
“不可胡言乱语!”
庄楠笑着。
“没事,这山上冷清,无人能偷听。再了,就算传到大王耳朵里,也无妨。我阿爹,大王忌惮我庄家手里的军权,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子晳皱着眉。
“那你也不可胡。”
“哦。”
看着面容虚弱的子晳,庄楠关心的问。
“子晳,你可吃了药?”
子晳虚弱的回答:“吃过了。”
“那你的病可有好转?”
子晳没话,只是看着大殿上那只快要燃尽的蜡烛。
庄楠起身,走到桌案前,拿了一只新蜡烛,重新点燃。
然后,庄楠又走到床榻边坐下,她笑着看着虚弱的子晳。
“子晳?”
“嗯?”
庄楠:“我师尊灵元真人名号,你可曾听过?”
子晳:“略有耳闻。”
庄楠:“阿爹,我三岁时,曾经害过一场大病。阿爹请来了郢都城里最好的郎中,都未给我治好病。眼瞅着我就要一命呜呼了,阿爹想到师尊,便带着我去了青峰山。”
庄楠顿了一下,笑着。
“子晳,你猜结果怎样?”
子晳平淡的道。
“你的病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