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你竟然穿一身丧服?阿燕,谁许你给子杵臼守丧的?!”
燕归看着子鲍,她冷冷的回答。
“我是他的妻,我夫君死了,理应为他守丧。大王,臣穿丧服,有何不可?”
听到大王和臣的称呼,子鲍更是生气。
“你不是!你们连合卺酒都未喝,你们怎么会是夫妻!阿燕,你不是他子杵臼的妻子!”
燕归没有话。
看着燕归身上的雪白丧服,子鲍双手紧握,他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
“阿燕,我问你,若”
着,他眼眸满是悲赡看着燕归,问。
“若是有一日,我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为我守丧?为我穿丧服?”
燕归不带一丝情感的回答。
“大王是宋国的国君,若是有一日,大王驾崩了,自会有卿大夫和百姓为大王守丧。”
这简简短短的一句话,实实的戳痛子鲍的内心。
看着燕归满眼的冷色,子鲍一怔,他眼眸伤痛。
“阿燕,我,我真的没杀子杵臼,为什么你不信我?!”
忽然,燕归冷笑。
“大王,臣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臣答应过大王,臣这辈子会留在大王身边,用臣这一生为大王平定四方,让大王安稳做好国君。为何大王就是不愿放过他?!”
子鲍绯唇一勾苦笑着。
“好一个亲眼所见!”
子鲍向燕归走进了几步,他看着燕归那双冰冷的眼眸。
“阿燕,这些都是子杵臼设的计谋!你是被子杵臼蒙蔽了!”
燕归冷眼看着他。
“大王,臣不是三岁孩童,臣只相信臣亲眼所见!”
子鲍一步上前,他伸手紧紧地抓着燕归的双肩,他那双眼眸满是伤痛的看着燕归。
“阿燕,你变了。以前,无论我什么,你都回信,从不怀疑我。现在的你为何就不愿再信我?为什么!”
燕归讥笑道。
“因为,臣变聪明了。大王,你一个人再傻再笨,能被骗几次?曾经的臣傻了一次,被人骗了一次。”
着,她用左手抓起自己的右手,给子鲍看。
“废了右手,成了废人,臣已经受够了,臣不愿再被骗了!大王,你的这些话,臣是一句一字都不会信的!”
子鲍一怔,他看着燕归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他问。
“阿燕,你你可还爱我?”
听到爱字,忽然,燕归眼眸浮上讥笑。
“爱?呵,大王高看臣了。臣只不过是大王家养的一个杀手,若不是臣受大王抬爱,臣也成不了宋国的镇国将军。”
子鲍慌忙的追问。
“阿燕,我要你实话!现在,你还爱不爱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燕归满眼的冰冷。
“那那都是我的年少无知痴想妄想,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
燕归看着子鲍,她平静而又冰冷的道。
“臣对大王的爱,早已破灭在大王给臣编织的那场如梦如幻痴梦中,再也寻不见了。”
子鲍一怔,他双手无力的滑落,呢喃着。
“再再也寻不见了”
或许是不死心,子鲍眼眸满是伤痛和泪水,他看着燕归,问。
“阿燕,既然你以前爱我,为何现在就不愿意再爱我了?”
燕归冰冷的回答。
“因为,臣不愿再做一颗有心的棋子了。以前,臣的心没有一丝空隙,里面满满装的都是大王。但是,后来臣知道,大王对臣的好,对臣的温柔,都只是在利用臣,都只是为了让臣心甘情愿的做一枚为大王复仇谋权的棋子。”
着,她抬起左手,放在心口处,清冷的道。
“臣的这颗心,早已被大王擅支离破碎,再也缝不起来了。之后,这些年,臣也总算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臣做一颗无心的棋子,就再也不会心痛了。与大王,与臣,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突然,子鲍讥笑起来。
“呵!阿燕,你以为子杵臼就没骗你?”
燕归坚定的道。
“他不是大王,他从来不骗臣。”
子鲍嗤笑起来。
“哈哈哈,阿燕,你真是个傻子!你当真以为子杵臼就是那么好?他不骗你?他不利用你?阿燕,我告诉你,其实,子杵臼也如我一样坏的很!他也骗了你!他也利用了你!”
着,他紧紧的抓着燕归的手。
“阿燕,我跟你的都是真的,子杵臼故意设计让我杀死他,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反目!阿燕,你要相信我!我的都是真的!!!”
燕归冷眼看着他,她只平淡的了一句。
“臣不信。”
子鲍一怔,随即低吼着。
“你为什么不信!子杵臼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明明他也骗了你,也利用了你,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