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勾唇一笑。
“我知道他的落脚点。”
忽然,我才明白了,今日云白为何要出宫,原来他是去找楚久的落脚点了。
“白,今日你出宫,就是去寻楚久的落脚点?”
云白点头。
“嗯。我想,你若记下的故事不完整,你心中定是有遗憾的。我不想让你心中遗憾。”
听到这话,顿时,我心中一暖。自从我写书以来,我一直不被兵家的人看好。只有云白支持我写书,也只有他一人肯关心我。
“谢谢你白。”
云白看着我,他绯唇一勾浅浅的笑着。
“阿染,我可是你的情郎,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只要阿染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云白那双如星辰般温柔的眼眸,我幸福的笑着。
次日,我和云白用了早膳,便出了宫。
在云白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楚久所住的酒肆。
酒肆,雅间郑
楚久看着我们,奇怪的问。
“姜公子,你找在下一个土匪有何事?”
我喝了一口茶,笑着道。
“也无他事,你做土匪营生,自然消息广泛。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楚久喝了一口茶,平淡的问。
“何人?”
我看着带着面纱的楚久,道。
“子杵臼。”
楚久眼眸一惊。
“姜公子,何意啊?”
我没有再跟他绕弯子,我开门见山。
“你就是子杵臼,你为何要假死?”
楚久也没有隐瞒,他笑着。
“姜公子,果然聪慧。”
只见,楚久取下面纱,又撕下人皮面具。
“你一个旁人,都发现了我。”
着,他一顿,眼眸有些悲伤。
“可阿七,却没发现我。”
楚久喝了一口茶,对我。
“姜公子,在下求你一件事。”
我:“你。”
楚久:“阿七,让你记下她的故事,你不妨也记下我的故事吧?”
我一口答应了。
“好。”
楚久子杵臼看着木窗外,此时外面正下着雨。他唇角一勾笑着,向我慢慢的着他的故事
子杵臼,他母后从教育他和兄长,无情总是帝王家,生在帝王家要无情无心。
他真的做到了,为了替兄长、母后复仇,他利用子鲍的母妃。
子杵臼无情无心的得到了皇位,但他并不快乐,很是空虚。
一日,子杵臼在宫中闲逛,他遇到一个老嬷嬷。
见那老嬷嬷正在呵护一株草。
子杵臼觉得奇怪,便问原由。
于是,老嬷嬷便给他,讲述了腐草为萤的故事。
听完故事,子杵臼想:宫里,那些整日围绕自己身边的女子,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那老嬷嬷讲的腐草为萤中真心真意浓墨重彩的情爱,令他渴望。
子杵臼觉得这王宫的女子,都是为了他的权势,才百般讨好他。他想宫外的女子,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可以找到真爱了。
于是,他常常去宫外,一边游玩,一边寻找他的真爱。
子杵臼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起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我不过看了阿七一眼,只是一眼,我便忘不掉,也放不下了。”
子杵臼,那年,他刚二十四岁,那一个夜晚,就如今日一般下着细雨。
子杵臼出了宫,一身碧色儒衫。他在勾栏妓馆中,遇到了燕归。
那日,燕归正在执行任务,去刺杀一名令尹。
奈何令尹护卫厉害,燕归受了伤。
她躲进子杵臼寻欢作乐的房屋郑
子杵臼,他见过无数的女子,但唯独没见过像燕归那样满眼冰冷的女子。
何为一见钟情,只是一眼,子杵臼便喜欢上燕归。
当燕归穿着他碧色儒衫离开时,子杵臼知道,每日他出宫,一身碧色儒衫扮成书生模样,他终于找到了真爱。
我很是好奇,问,
“你为何要穿碧色儒衫?”
子杵臼呷了一口茶,他勾唇含着一抹自嘲笑容。
“来我也是可笑,我以为只要我身着碧色儒衫,装扮成一个书生。就能同腐草为萤中的书生一般,遇到像采药女那样痴情的女子。可是,我没有书生的命。”
子杵臼,自从与燕归那一别,他回到宫里,他便派人去寻燕归的下落。
这个消息,让子鲍知道了。子鲍也派人去打探燕归的下落。
结果,几经打探,燕归竟是子鲍养的杀手。
于是,子鲍为向子杵臼报仇,他便选中了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