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子杵臼得意笑着。
“那是!”
他顿了一下,眼眸一转,笑着。
“阿七,你看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猎物,逗得了阿七。阿七,你把我娶了吧?”
对着突如其来的告白,燕归眉角一皱。
“你”
子杵臼眼眸划过一丝失落。
“呵呵,我开玩笑呢。”
日子飞转,转眼便过了秋日。
冬日里,万物凋零,寒凉之时。
细雨生寒未有霜,庭前木叶半青黄。
春此去无多日,何处梅花一绽香。
日子如飞,不久进入立冬节气。
一日,寒冬晚夜。
虽是冬日,但夜空还是有着星光。
吃过晚膳,子杵臼拉着燕归,来到院子里。他们二人坐在院落中,喝着茶。
子杵臼为燕归披上一件衣衫,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入了冬。”
燕归:“是啊。”
子杵臼垂眸看着她的左手,笑着。
“阿七,我过你左手定能练成燕尾镖的。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左手燕尾镖练得已是出神入化了。”
燕归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
“是啊。我也没想到今生我可以再使出燕尾镖。”
子杵臼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着。
“阿七,你看,这冬日的星空也不错。”
燕归仰头看着夜空。
“嗯,确实夜星不错。”
子杵臼看着身旁的燕归,认真的着。
“阿七。”
燕归看着他。
“嗯?怎么了?”
子杵臼:“我活了三十载,惟有在桃源村的这些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燕归没话。
子杵臼:“阿七,你可听过一句诗?”
燕归问:“什么诗?”
子杵臼仰头看着夜空中的皎月,道。
“愿吾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听到这句话,燕归一怔,她没话,她只是看着夜空中的星子和皎月。
此时,子杵臼收回视线,他看着燕归,笑着。
“阿七,子鲍不是你的良人。莫要再念着他了,也别苦了自己。人这一辈子,时光不长,短短几十载。何不活的潇洒惬意些?我深知你心中无我,但我也不求你你能喜欢我。我只想在剩下的时光中,能陪着你。”
子杵臼:“阿七,春日,桃花盛开时,我想陪着你看灼灼桃花。夏日,繁星璀璨时,我想陪你看腐草为萤。秋日,枫叶染红时,我想陪你打猎物,给你做野味。冬日,白雪飘落时,我想陪着你在家中赏雪,给你讲故事。”
他顿了一下,认真的道。
“阿七,以后的日子,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一个将春夏秋冬四季,都安排好的男子,无论是不是心仪之人,都让人感动的。
燕归是个人,一个有血肉的女子,她也渴望被人珍惜,被人爱护。
燕归尝试过,痴心妄想痛彻心扉的情爱,她累了,也倦了。
她的那颗星,如茫茫大海一般漂泊不定,以前,她以为子鲍是那个可以让他停泊依靠的港湾,但是她错了。
看着面前眼眸满是坚定的子杵臼,她想信一次,这次,她想过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日子。
听到子杵臼的这些话,燕归心中有些动容了。
子杵臼继续劝着燕归。
“阿七,你做了那么久的掌中燕,也该尝尝做云中雀是何种滋味。阿七,相信我,往后余生,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掌中燕,云中雀。这句话深深打动了燕归。她想,以后过着平静的日子,就这样安稳平淡的度过余生,也挺好。
于是,燕归答应了。
“好。”
得到答案,子杵臼欢喜不已。
“阿七,过些日子,有一个黄道吉日,你我成亲,好不好?”
听到成亲二字,燕归心中一颤,她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对她过成亲二字。就连曾经她心尖上的子鲍,也没对她过。
子杵臼是第一个对她,要与她成亲的男子。
燕归想过平常饶日子,于是,她便答应了。
“好。”
我:故事听到这里,突然,我想起一句话:人这辈子注定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惊艳了时光,一种温暖了岁月。而子鲍与燕归而言,就是那个惊艳了她年少时光的人。子杵臼与燕归而言,是温暖她余生岁月的人。
我:我想若是燕归的余生,有子杵臼这样一个人陪伴,她的故事结局也是幸福的。但是,我只猜对了故事的开始,却没猜中故事的结局
燕归的故事仍在继续
云暗初成雪微,旋闻蔌蔌洒窗扉。
最愁南北犬惊吠,兼恐北风鸿退飞。
日子渐渐地入了雪节气,子杵臼便操办起,他和燕归的婚礼。
在桃源村,他们是外人,也没什么亲朋好友。
于是,他们二饶婚礼,没有观礼人,只有新郎和新娘二人。
婚礼那日,由于没有喜婆,没人给燕归绾发。燕归只会拿刀持剑,会杀人砍人,但她却也不会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