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这又是何必哪?你说了成者王败者寇,既然你已败了。就乖乖的在这罪诏上,签字画押。寡人会看在你我昔日的兄弟情分上,留你一条性命。”
公子纠甚是生气,站起来,指着齐白的鼻子,怒吼着。
“你休想!你当孤是傻子么?!孤若在这罪诏上签字认罪。史官便记孤忤逆犯上!到时候你还会留孤性命?反正都是死,孤岂会便宜了你!孤一定让你在史册上,留一笔你杀兄之迹!”
齐白广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平静的眼眸,带着几分怒意。
“兄长,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
齐白紧握的拳头,慢慢舒展开,眼眸中的怒气,慢慢消散,换上一层暗淡。
“寡人就如了兄长的愿。来人啊!”
锦玄进来。
“大王,有何吩咐?”
齐白背对着公子纠,淡淡的说着。
“兄长,你说你想要怎样的死法?”
公子纠听到这话,冷眼看着齐白。
“你想怎么折磨我?”
齐白转身,看着面前的公子纠,他唇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
“寡人在外游历时,曾听闻坊间谣传。这人若是上吊而死,死后魂魄不得入轮回,只能留在这吊死绳上。”
公子纠警惕的看着齐白,有些颤抖的说着。
“你你你,你可真够歹毒!”
齐白没有回话,只是对锦玄吩咐道。
“拿三尺白绫来。”
“诺!”
锦玄接到命令,退了下去。
此时的公子纠已经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了,他生气将面前的伏案给一脚蹬开,冲着齐白怒吼着。
“齐白,就算孤死后,魂魄不得轮回,我也不会放过你!”
齐白看着公子纠,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寡人不怕。”
没一会儿,锦玄便双手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雪白的白绫。
齐白从锦玄的手中接过托盘,走上前,将托盘放在公子纠的面前。
然后,齐白后退了几步,看着公子纠,冰冷的说。
“兄长,莫怕。等兄长西去了,寡人会让兄长的家人来陪你的。”
公子纠一惊,他跪在地上求齐白。
“孤求你,你杀了孤。不要动孤的孩子!”
齐白冷漠的说了一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齐白离开,君柳衣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走出了大殿,殿门被关上。
在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君柳衣回头看了一眼,那大殿中如此落寞无助的公子纠。
此时,她心中很是感叹,若是齐白不心狠的话,那死的只定是他自己。
看着面前那一身蓝色华服的男子,在那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与寂寞。君柳衣想此时的齐白心中定是很伤痛的。他无心于朝政,只是想活着,但是活着的代价都是需要他亲手除去他亲人的性命!他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晚风徐徐的吹来,拂起齐白那衣袂。
柳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居然是如此的冰冷。
齐白看着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君柳衣对齐白,淡淡的笑着。
“齐白,我知道过了今晚以后,你.......你的亲人都没了。不过,你还有我。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就这样,柳衣许下了一辈的承诺。
【我不知道柳衣为何有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许下一辈子的承诺。若是有一天,我遇到一个我心爱的男子,我会不会把自己一辈子许给他?也许会吧?也许不会吧?】
齐白听到柳衣对他有着许下一辈子的承诺,微微一愣。
清风徐徐吹吹过,吹起碧绿的衣袂。
齐白看着柳衣,那好看的墨眉,紧紧地锁起。
“小衣,我是不是很残忍。我居然为了永绝后患,将兄长的子嗣全部诛杀。”
柳衣握紧了齐白的手,看着他那双能剪春水的眼眸,含着丝丝伤痛。
“齐白,不要再难过了。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是被逼的。”
齐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朦胧一片的夜色。
齐白听了鲍叔牙的建议,没有杀管仲,任职管仲为相。
就这样,齐白成为了齐国的新一任国君,成为了齐桓公。而君柳衣则是陪伴在他的身边。
说来齐白成了齐国的一国之君,除掉隐患公子纠,就应该奖赏君柳衣这个有功之臣。
而君柳衣这个有功之臣,是什么都不要的,她只是希望能和齐白在一起。
按照齐白曾经的许诺,他应该要迎娶柳衣的。
我果然是不安分的,我心中想知道齐白有没有迎娶柳衣。只要继续听她的故事,便能知道。
但是,我是个急性子。
听着故事,我都听那么长时间了,或许有些不耐烦了。
我看着面前现在还是正常人的君柳衣问她。
“他有没有娶你?”
听到我的问话,君柳衣那水灵的眼眸渐渐变暗。
“那时,他是刚继承大统,朝中政事繁忙,再加上他想做个好君主。那时,我要他娶我,是不合适的。”
我听到这儿,我明白了,原来他没有娶她。
我想也是,要是齐白娶了她,她就不会一个人呆在这花堤巷了。
我突然心中一惊,齐桓公也就是姜小白(齐白),现在齐国的国君,他的王后好像是叫一个高白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