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慕园垂着头，一点一点抹平白衬衫的褶皱，再把裙子往下拉，直到自己不那么狼狈了，才走出去，打算去庄氏找爸爸。

她想问爸爸，难道只能从韩氏贷款吗？真得不能有其他办法了吗？

她失神地坐电梯，走出韩氏，就算有人跟她点头大招呼，她都没回应。

……

而这边，总裁办公室。

韩念杰仍坐在沙发上，保持抚摸被咬手指的姿势。

宋信站在一旁，一时不知要不要开口。

他怎么看，都觉得总裁在沉思呢，好像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

他垂首而立，自知之明地做个机器人，等着领导发号施令。

幸好没有多久，他的总裁说话了。

韩念杰闲闲坐在沙发上，唇角微勾，瞧了一眼宋信，说道，“合约的事告诉庄重山了？”

“嗯，是的，打过电话了，他说很感谢您，打算改天约您吃饭。”宋信如实汇报。

“她呢？”

没有说名字，宋信自然懂。

谁让他是高级秘书呢，能力自然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哦！在总裁面前可不敢得瑟，他哪比得过总裁。

所以，他才是秘书，总裁是总裁！

他清了清嗓音报告，“庄小姐先去了卫生间，大概二十分钟后出来，坐电梯下楼，方向应该是庄氏。”

“嗯。”

宋信：“那总裁，接下来怎么做？”

“你先出去吧，帮我盯着庄慕园的一举一动。”韩念杰声音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