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不少的悲欢离合，甚至曾经也为凡人亲自编过故事，但她看到顾倾所经历的一切，似乎一样，或者说是与她一样。

爱而不得，生离死别，当魂归故里的那刻，留下的只有悔恨。

顾倾似乎想了很久才艰难的开口:“他……在绘香楼前自焚了！我报仇之后被镇魂珠拉回了绘香楼，从此便不得出去，我看到他的灵魂被带走，他是个好人，现在早就投胎了吧。”

她的话里，有道不出的心酸。到底对于林念北她是有愧的。

“这东芜镇自半年前又有邪祟作祟，可是你做的？”

“我……我不知道，当年青云仙师建了鬼娘庙，让我在此修炼，若不是有您的玉笛，我早已神识尽灭，若是其他的事，怕是在我神智失常的时候做的吧。”她语气中有无限悲凉，百年的时间磨灭了她曾经的傲骨，现在的顾倾有着对无辜性命的愧疚，太累了。

“还有一事我有疑问，你可有一个与你相依为命的侍女？”符离问道。

这所有的画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一个人物，不禁让她困惑，而那婆婆所说的故事几分相似，几分又假，着实让人信不着。

“侍女？”顾倾这次是想了很久才说:“没有，至始至终顾倾都只是一个人。”

那……符离微微蹙眉，整件事情似乎都如同一张大网将她网在里面，找不到开口。

迷雾之中，她确定有一个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看顾倾的样子，神识毁成这种程度，依旧有着几分清醒，着实不易，再问恐怕也问不到什么。

她划破手掌洒落几滴血珠，口中念念有词从手心处飞出一团白光，飞下了顾倾。

既然那个红衣符离说过要让她入轮回，即便现在的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但这个忙她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