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入过京，那些年他南地北的闯荡，但是再也没去过京都，每次她与他传信都在他不去京都玩玩，她的儿子出生了，想让他来教他，可是他都拒绝了，那个地方圈着他毕生所爱的女子，他在心里默默付出就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再见她竟是建文帝登基后的第六年，

“师兄，你来了。”女子依然美丽，可是再也没有生机和光彩，就像一颗垂垂老矣的大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兄，让你来是想让你带儿走。”他见到了那个孩子，懂事到人心疼。

“儿，跪下咳咳，认娘的师兄做师傅。磕头。”

孩子忍着泪意，磕了三个头，圣大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师兄，我的生机已断，这些年，我到底是选错了，原本我以为爱一个人可以无怨无悔，可是我真的累了，这满宫的勾心斗角，我真的倦了，那个人，我已经爱够了。”陆如嫣黯淡的眼神看着养心殿的方向，颓然转开了目光，

“儿，娘不能再保护你了，你要好好的，好好活下去，这个江山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来的，谁也抢不走，娘会在上看着你，你要听你师傅的话，好，你出去吧。”

裴乖巧的擦干眼泪，退出了宫殿。

“师兄，儿体内有灵火。”

“什么？”

“我自怀上儿，就被那南疆的贱人下了毒，我没想到那蛊毒竟然在儿身上，寒冰蛊，至寒至冷之物，我这些年想了那无数的法子，信了她的话，寻得了灵火，那灵火吞噬了寒冰蛊，但是确彻底摧毁了儿的身体，灵火岂是凡物，我后悔，可是我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师兄，只有你可以救儿，我求你了。”

之后他带走了裴，走前建文帝立下诏书，裴成为了储君，大赦下。而她的师妹一身盛装死在了她的宫殿里。

圣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时候，陆皎皎还在他身边编着草，他轻轻一笑，他的心脏早就干枯了，也就不难受。

“你这个丫头，学会跟师傅耍心机了。”

“师傅，我觉得表哥这些年太不容易了，他在储君那个位置上，这么些年，还有灵火折磨的，我一直在想，表哥这些年累吗？如果是我我早就累垮了，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可以陪着他，在那个位置上到老，这些是我们做不到的，师傅，你为什么要生气？”

顾灼想了想，还是决定夜晚爬墙东宫，她有必要跟裴聊聊，结个亲有必要弄得她好像不答应就对不起江山百姓一样。

“火炎，走。”

“干嘛去？”

“爬墙。”

“有什么好处？”

“回来让厨房给你做四个红烧狮子头。”

“六个。”

“你晚上不是吃饭了？”

“不去了。”

“好好好，六个就六个。”

顾灼带着火炎在东宫的西墙蹲点，“有人吗？”

“樱”

“有几成把握硬闯？”

“没有把握。”

“”

两人正大眼瞪眼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了一队黑衣侍卫，“东宫西卫，见过女主子。”

“”日。

“谁是女主子？是你？”火炎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顾灼道，

“”你个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