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谁啊，玉泉宫的祭司大人，看破世间红尘，又怎会判断不出呢？很好，你赢了。”

玖狸鼓起手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清脆，明亮。

如果说刚才碗碎时，是玖狸心碎了，不如说这一声，也在打醒了玖狸，让她彻底清醒。

玉锵本就是身份悬殊之人，本就是差距大的人。又怎么会成功走到一起呢？神族已灭，虽是神族唯一后代，可现在是在冥界。

仍然是无用至极，毕竟神族大势已去，早已消失，现在只存在于世人口中。才变成了遥远的传说，这一切的悲剧的开始，皆是因为忘川河底，九幽暗狱的错误相遇。

玖狸心痛，她感受到体内那股力量越来越弱，远古神族后羿，怕是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玉锵，有些时候，错过了，我们就错过了。你放过我吧，还我一个自由，也放过你自己。”

“从此以后，我们便真的两不相欠了。”

玖狸鼓起勇气说出，她的眼睛始终闭着，不想再看玉锵一眼。

“不，你还是我的妻子，我冥界昭告天下，要娶你玖狸为妻。你若不来，要看我变成全天下的笑柄吗？”

“难道说，只有这样，你才能满意，才能得到报复吗？”

玉锵故意激她，更加抱紧了她。

他心里想到：玖狸，我无法接受失去你的痛苦，若你恨我，能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那你就拼命地恨我吧。也好过你离开，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现在已经是冥界，数着冥厉而活，过去的就过去吧。

“不，你错了，到现在为止你还以为我是要报复。我现在发现我才是最大的笑柄，我是不会在被你利用了。”

玖狸说，她眼里不断有泪水渗出，血泪不断，从眼缝里流出。打在玉锵雪白衣衫上，晕染开来，形状变动，开出朵朵彼岸。

“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