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的眼里划过赞赏之色,看着脸上还染着鲜血的傲然挺拔坐在马背上的帝北曜,心里颇有感慨。
还曾想那年,穿着红色粉嫩嫩的小娃娃,还眼泪汪汪地拉着自己儿子的衣袖不放手,
躲在自己儿子身后哭,时间一晃,竟也这般大了,帝女身上气魄,竟也丝毫不输自己那儿子。
*
南越,皇宫。
相比起战场的尸横遍野,此刻的南越皇宫也好不到哪去,从皇宫门口到皇帝的勤政殿,一路都是躺着七横八竖倒地的人。
猩红的在皇宫的地面上涓涓鲜血流淌,大批人马朝皇帝勤政殿而去,为首的一身银白色衣袍的人,赫然是君无寂。
君无寂手中拿着的长剑,剑柄沾染的鲜血还在缓缓流淌,三千银发可见点点猩红的血迹,神仙般的容颜上,那双银眸含着森森嗜血的杀意,
那身银白色的衣袍早已沾染上大片大片的红,一滴温热的鲜血从狭长的眉梢滑落,像是从地狱之下而来索命的阎罗,令人遍体生寒。
身后是阎罗殿的人和皇宫御林军的厮杀,而身后地这一切在君无寂眼里置若罔闻,
手拿着闪着寒光淌着鲜血的剑,一步步向高位上的南越皇而去,君显欲去阻止,却是被面前的人困住脱身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君无寂向着南越皇一步步逼近。
皇位上的南越皇,此情此景,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看着向自己一步步而来的君无寂,苍老的脸上情绪万分。
回来了,终究,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