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的眼神飘向了神女手中的令牌,“令牌……”
“为什么我的令牌没有像其他师兄一样变成实物,对吗?”神女把手抬起来,令牌躺在手心里。
“这块令牌好特别。”南九伸出手来,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令牌的边缘,令牌像是有感觉一样,在表面荡起了一层微光,南九的手指被微光吓了一跳,弹了回来,手指上残留的微光顺着指尖流散,在空中变成了晶莹的细闪。
“令牌所化的武器是以后修行所用的,无心师妹,这……”西子说完,就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是绿色的,“我的呢,是藤蔓,很特别吧。”
“我的是眼睛!我的更特别。”一旁的南九也亮出了自己的令牌,是金色的,形状圆圆的,很小巧,在南九的小手里还没有掌心大。
“眼睛?”神女有些好奇,既然是武器的话,那眼睛该怎么用。
“无心师妹,这两位呢,是这里令牌最奇怪的了,不过你来了以后,他俩也就不奇怪了。”东之师姐看着神女,西子,还有南九的令牌说,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师姐怎么叹气啊?因为大师兄吗?”南九问。
“大师兄?”神女看向师姐。
“这次修学,师傅并没有叫大师兄回来。”东之有些失落。
“大师兄都闭关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西子抱怨了一句。
“大师姐,别伤心,你还有我们呢。”南九用自己稚嫩的声音安慰着东之。
东之摸了摸南九的头,径直离开了大殿。
神女看着东之的背影,总觉得这背影是如此孤单。
东之的身影消失在了殿门的转角,“东之师姐喜欢大师兄。”西子不知何时站到了神女身后,把头偏向神女,突然说了之句话。
神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什么!”神女看着旁边一脸淡然的西子和南九。
“无心师妹,东之师姐,一直很喜欢北冥师兄,可是北冥师兄就像是冰块一样,谁也不搭理。”南九露出了凶巴巴的小表情。
“对了,正事儿差点儿忘记了,无心师妹。“东之又趴在了南九身上,两个人眼巴巴的盯着神女。
神女一副真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拿出了令牌。
闭上眼睛,向令牌里缓缓注入灵气,令牌除了释放出波光粼粼像是海浪一样的微光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睁开眼,令牌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
“哎,师傅怎么什么也不说就走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西子开始抱怨了,整个人瘫了下去。
“二…二师兄,师傅自有师傅的道理,先起来吧。”南九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啊,说不定是我自己的问题。”神女将令牌收了回来。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露台上,吹着风,喝着花茶,远处渐渐落下的太阳拉长了神女的背影,令牌乖乖的浮在神女旁边。
远处飞来几只鸟,在落日的余晖下看不清颜色,只能依稀看到身影,有一只向着神女的方向飞过来,落在了露天上。
鸟儿低着头,在露台上来回踱步,蹦跳,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喜鹊吗?”地上的小家伙没有离开的意思,“再找吃的吗?可是我这里没有吃的给你喝点水好了。”
神女伸出手来,将自己的食指递在了喜鹊面前,水从掌心慢慢浮上来,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进了它的嘴里。
这水怎会是普通的水,这是与天池一脉相连的水。
喜鹊贪婪的不肯离去,远处的想起了喜鹊的叫声,好像是同伴在呼唤它,这只贪婪的喜鹊才转身拍翅而去。
视线顺着喜鹊而去,指尖的水落在了露台的木板上,渗进了木头里,看着喜鹊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才将手收回来。
此时,神女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旁边的令牌一直在律动,就像是心脏一样,每跳动一下,就会荡出一层像波光,就像是水滴融入大海时的水波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