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长篇大论,说的丑姑姑是口干舌燥,她如今也大多数都说出来了,在天子面前,这要人命的事儿暴露时刻,也顾不得什么平时偷学的礼仪大方了,将能脱罪的都一股脑子全说出来了。
皇后对皇上说:“皇上,你看,此事和喜公公有关,如何处理?”
“皇上,这件事上,还是需要斟酌呀,为了逃命,后汉节度使汤厮唤地位不低,却以吃人肝为乐,何况这个狡猾的女子,在你的眼皮子低下犯这种杀头的罪,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的。”有大臣说。
欧阳正司此刻又想法不同,他直言:“微臣知道,皇上最近很是宠爱黄贵妃,喜公公牵涉此事,难免会让她担忧,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喜公公若并没有毒害此人,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才是,皇上大可放心。”
皇上心里却纳闷儿,本来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的,怎么一下子还是被带跑偏了呢?穆家的人现在不好收拾,都在给我施压,树随大风倒,我自己的亲信反倒帮别人说话了,仕晟这孩子书呀、武呀,好是好,可怎么脑袋不使劲儿呢?愁人呐,愁人呐。
那是举起被子嘬嘬就是响亮的两口,寻思,自家九公主这孩子是亲生的嘛?咋三天两头儿的跟着别人整我捏?
放下杯子,就直接说:“诸位都有理,可大家都别忘了,我是天子,此事,本就是宫中忌讳,非比寻常之事,先将相关人关押,然后待查明真相,还无罪者一个清白。”
“苟古,你去,你来负责这案子。务必要办好,你可懂?”皇上拿着筷子点点苟古的方向,半眯着眼,好像神智不清醒的样子。
又吩咐九公主说:“你带头,最是顽皮,兴风作浪,给我禁足一个星期,再闹,就一个月,依次类推,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玩儿马球。”
九公主听到这个事情,如遭晴天霹雳,马上松开抓住吕仕晟胳膊的手,就不服的说:“父皇,你罚便罚,扣我马球是怎么回事?除非君子所为。”
“哼哼,我看,唯你和马球难养也,你和马球站在一块儿,就像个放了缰绳的野孩子,罚嘛,自然要戳到你的心坎儿上,这才有作用。”
吕仕晟看向姜瑜,看到世子在看姜瑜,又撇了过去,吕尚书痛心疾首的说:“你这孩子怎么犯糊涂事?私自自己做了决定,平时挺稳重,怎么碰上这事儿就往里冲了?”
姜瑜也站着,芸娘躲在暗处,嫉妒的看着张小烟,不过很快阴鸷的眼神转瞬即逝,心想,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穆正淳此时却说:“看这情况,她已经半死不活了,我看,先让这罪魁祸首制出解药,再杀不迟,不然以后这解药怕是无人可解了,要是加害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岂不做了无用功?”
“对呀,让她制出解药,仕晟哥哥和他也中了毒,而且,这毒药诡异非常,太医看了也只有几分把握,可怕的很。”九公主站在吕仕晟身边指着“四脚”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