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薄素伊不好吗?当然好了,只是这个女儿总是舞刀弄枪,不懂礼数,还总和自己作对,久而久之,他也就疏远了。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啊!
薄浣这般想着,脑子里却飞快地闪现刚刚在绛红轩内,薄素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瞧着自己的样子,目光陌生冷静,像是一个局外人,问他不值一提的事情。
也许,她当时的状态,根本不是为撩到一个答案,而只是,想要这样问问,或者,她分明只是想膈应自己!
膈应?
对,就是膈应,她心里不舒服,就总是想要让别人也不舒服。这个女儿呢,一向是睚眦必报的。
薄浣想到此,之前的那种胆战心惊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不可言的反福
“老爷,您凶我?”夏自青捂着脸委屈地控诉。
薄浣回过神来,看到夏自青楚楚可怜的样子,却也没有了之前的怜惜,他皱眉,呵斥道:“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总是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夏自青泪眼汪汪地抬起头,“老爷……老爷……”
薄浣一甩衣袖,“你得对,是该教教她礼仪了,这些日子,除了太子殿下,其他人不能拜访,就让她在绛红轩好好学一学女工之类的,一到晚舞刀弄枪,成何体统,恐怕是礼仪之类的早就荒废了!”
夏自青眼皮子一抬,擦了擦眼泪,嘴角却扬起来。
……
薄素伊一直靠在门边,微微失神,等薄浣二人消失在庭院前,她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大姐,太子殿下的冉了。”海棠提醒她。
素伊颔首,“好的。”
薄素伊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究竟是要做什么,一张帖子,邀请她三日后去畅江亭边上煮茶泛舟。
薄素伊看到帖子的时候,心里暗自唾弃,这文人就是麻烦,还煮茶泛舟?有事事,去酒楼要个雅间把事情清楚不好吗?还游湖泛舟?这文弱的太子要是一不心掉进湖里可就有意思了。
她心里想得冷酷,面上却含笑,让人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东宫的人。
紫鹃在一边脸色有点难看,素伊故作惊讶,“怎么了紫鹃?最近发现你瘦了很多?可是身体不适?”
紫鹃忙忙摇头,“不是不是,最近气越发的热了,就……就吃不下东西。”
“是这样吗?”薄素伊看了眼她,若无其事道,“我昨看你好像还吐了,可别是怀孕了?”
紫鹃脸色大变,海棠在一边慢慢道:“大姐,您又胡了,紫鹃还没有嫁人呢。”
素伊恍然大悟,“喔,对哦。”
紫鹃在一边神思不属。
薄浣的动作很快,在当下午,就让人将绛红轩团团围住,进出的人都要严查,领头的人分明是赵满义,因为还记挂着之前的事情,所以每次海棠等人要出去,都要遭受一番刁难。
海棠有好几次都快气哭了,回来就跟素伊告状,“大姐,老爷这分明是要将您软禁起来啊,太过分了,您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薄素伊悠哉游哉地在书房看书,不受影响打扰,闻言摸了摸海棠的脑袋,“谁欺负你了?”
“大姐,我这是为你鸣不平!”海棠眼眶都红了,“老爷,老爷也太过分了。”
薄素伊想了想,“我帮你教训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