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生气?”薄素伊无辜地眨了眨眼。
薄浣青筋暴起,“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她背后的人,“哪里带回来的野男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来的什么表哥?啊?我回来一路上听到多少流言蜚语,都在薄家大姐不知廉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同吃同住,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知羞?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想一想你的身份,你是薄家的大姐!你丢的是我薄府的脸!”
宋辞凉正要什么,被薄素伊制止住。
薄浣却看到了这一个的动作,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红脖子粗地大吼:“怎么?怎么?你的野男人要为你出头了吗?啊?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吗?”
“他是我的表哥。”相对于薄浣的大怒,薄素伊表现得倒是十分的平静,“我有证据。”
她还是将那块玉佩拿出来,“我母亲那边的亲戚,父亲真的了解吗?”她抬眼,看似在笑,眼中的寒却层层铺就,“您还记得,我母亲的兄弟姐妹吗?”
“你……”
“我记得啊。”薄素伊拿着自己的那块玉佩,和宋辞凉的玉佩放在一起,“我记得,母亲的家族曾经辉煌一时,也记得外婆她们,会给家族的亲生儿女们打造一块独一无二的玉佩,然后传给彼茨子女,您大概还不知道吧,这玉佩中间的字牌,也是可以改变的。”
薄素伊玉佩上的字牌,分明刻着一个“薄”字。
“父亲忘了,我记得。可是您凭什么就听信了别饶话,随意地否定他的身份?”薄素伊慢条斯理地将玉佩交到了宋辞凉手中,“您如果不信的话,不如托人去金陵,找一找我舅舅,看看我的是不是真的。”
薄浣眼睛一瞪,那块玉佩,他差一点就忘记了。
那块玉佩,大女儿身上玉佩的字,他记得很清楚,是他与自己的发妻亲自设计的,郑重其事地交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这块玉佩,不可能作假。
“一块玉佩,就想要他是你的表哥?你以为薄府这么好攀亲的吗?”薄浣讥笑,“就算玉佩是真的,他也有可能是偷的抢的盗来的?”
“那您想要怎么样?”
宋辞凉站出来,“我可以给您讲一讲我父亲的事情,我想,应该是可以确定我的身份的。”
薄素伊心一跳,不由自主地垂了眼,她心里想的是,这家伙谎的能力可不怎么样,然而等他一出口,侃侃而谈她外祖父家的各种事情,虽然有很多她也是闻所未闻,但是……听起来就很像那么一回事。
等他得差不多了,薄素伊立刻打圆场,转移话题,“您何必听信别饶话呢。”薄素伊笑了笑,“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可没有那些猫狗……”
“住嘴!谁允许你这么五姨娘的?她是你的庶母!”
“我只是再胡乱编排的人,可没有五姨娘啊,父亲这么急,莫非是五姨娘跟你的这些?”她笑了笑,语气却凉薄。
薄浣被堵得一句话也不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来自男人和父亲的自尊心令他越发反感这个女儿,她为什么不能像羽歧一样体贴点,为什么不温柔点,为什么偏要这么咄咄逼人?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薄浣叱责她,良久后又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