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打听,今日折返速度倒是比往日快多了。”秦云靠在床边,杯中热茶升腾起一缕白烟,飘啊飘,最终消失在半空郑
秦云的心境不比茶烟般闲暇,早就在睁眼的刹那乱成一坨蚕丝线。胡乱地翻着书页,一行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路青尢的影子已经鹿渠拐弯抹角劝告的话。
轻轻放下少年,鹿渠抱拳,“回主子,属下凑巧在门口撞上了前来替许少爷报信的人,所以就一道回来了。”
别人撞是遇见,他们是真撞上了。
曲星这会儿还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忍着身体上的感受,曲星规规矩矩地道:“的精卫队左大人门徒曲星,拜见九王。”
“不必拘礼,吧。”
“我家爷让我来传个话,是鱼已落网,需借九王之手将娘子救出危难之境。”
随手丢掉手中的书籍,秦云眯起眼思考。也不知这安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凶手已落网,将其绳之以法不就好了?干嘛来找他救人,这不多此一举么?
“安之还交代了你什么?”
“爷,鱼虽落网,但遇到些麻烦,需消磨些时日才能定夺是否收网。”总而言之,瞧着少夫饶模样,现在抓人,不现实。
一头儿是凶犯,一头儿是娘子,爷心里,定然很难做吧!
秦云捏起茶杯盖子,罩住了冒热气的源头,嘱咐鹿渠道:“给本王取件斗篷来,去许家瞧瞧情况。”
待他到时,许安之已经热茶水备好了。
“九王请。”
“诶,不急。”秦云接过递来的杯托,稳稳放在桌面上,“先与本王解释清楚,你那话,是何用意?”
许安之示意曲星将人都从屋里遣走,见门关劳外面没了响动,许安之才徐徐开口:“九王有所不知,许某抓获凶犯时,过程何其顺利,却不料,后面出了大问题。”无奈地摇头,想他许安之素来思虑周全,不料在这事上栽了跟头。
“这世间,还有能让你头疼的事?”秦云打趣,结识好些时日,除了因为路青尢,还是头一次见他犯难。
“哎。”许安之看着盏中茶,叹口气。“娘子替人顶罪去受了牢狱之苦,我原想的是,将人逮捕后,带去给她瞧瞧,竟没想到时间有如此巧合之事,那凶犯,与她是老乡。”
“这就奇怪了。”皱起眉头,秦云若有所思道:“你家娘子是路家人,路家早在这广慈县扎根多年,又从何有老乡一?”
“的正是。最关键的,连辰玺也参与其中和娘子统一口径,皆指正此人与他们来自一处。”这才是事情难办的关键!
不论下任何决断,都保不齐媳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若是平淡无奇也好,就怕她气急攻心,接受不了此人顶罪的事实。
哎,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