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尢满心欢喜地听秦云讲述着他与许安之的过往,眸中的粉红色心心都要溢出来了。
“这酒后劲大,你缓着点。”秦云瞧见她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缥缈,一个姑娘家,饮酒居然如此生猛,他真是闻所未闻。
无所谓地摆摆手,路青尢扶着下颚,痴痴地讲:“你这酒绵软无力,跟喝水似的。”
九王净胡猜,她明明是被两人甜蜜的往事冲昏了头脑,醉倒在他俩的神仙“爱情”里。
“夜色已晚,你早些”
“休息”二字还未出口,秦云随即又将此咽了回去。
眼前的女人傻乐着伏倒在桌上,捏在指尖的酒杯也被撇在了一边。她嘴里嘟嘟囔囔:“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喝大了吧?这女人留着就是个麻烦精。
无奈的摇头,秦云起身架起她纤细的胳膊。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想拖走居然是件难事!
重新把她放回原位,秦云摸着下巴偏头看她。都提醒过她此酒后劲大了,怎么还能喝的烂醉如泥呢?
这下好了,她腿脚发软,搀都搀不起来。
无计可施的秦云摘下自己的披风,轻手轻脚覆在路青尢的身上,顺口抱怨了句:“麻烦鬼。”
守卫在门外的鹿渠瞧着自家主子猫着腰退出来,还细心得把门带好,脸上堆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活像半夜见了鬼一般。
“我脸上有刺客么?”转身瞬间,秦云险些被鹿渠吓到,同时还有些心虚。
“没樱”
“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没什么,爷您是不是遇见开心事儿了,属下很久没见您发自内心的笑过了。”鹿渠在外雷厉风行,在秦云面前更像只温顺的羊羔,主子问啥他答啥。
有吗?秦云的手下意识转移到唇角,触及到弧度的一瞬间他立马收手,“我看你是无聊的闲出病了。立刻去集结人马,打探许安之的消息,越快越好。”
鹿渠原地傻眼。
他看上去闲吗?本来每的休息时间就没几个时辰,今爷有兴致吃宵夜,他还得左右忙活,侍女的活儿干完侍卫的活儿也不能落下。
一的,爷变脸怎么比女人还快呢?
虽心中疑惑,鹿渠也不敢多言,乖巧地照做。
将自己关在房间的秦云,再一次把手伸向嘴角。他笑了吗?不,他没有!
重回梦乡的路青尢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又见到了之前的那位老者。
对方负手背对她而立,看不清脸。但从他的呼气起伏来判断,这个人似乎气的不轻。
“喂,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路青尢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没办法,她现在脑袋晕乎乎,看啥东西都是打着圈的。
老者冷哼一声,微微转头用余光扫她,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出嫁之日我跟你的清清楚楚,要善待你的贵人。如今倒好,他中毒在身卧榻不起,你却在这儿跟别的男人喝花酒,能不能有点立场?!”
胡啥呢?这人吃错药了吧?
路青尢捧发烫的脸颊,“我可是刚成亲不久,你此番言语可是在诅咒我吗?年轻姑娘最担心守活寡了,你就不能挑点儿别的嘛?”
狐狸只是离家去办事,也不是赶着投胎。
等等投胎?!
路青尢一联想到这个字眼就脑袋疼。穿越之前好似周围就有人提了句“赶着投胎”,然后她就真的投胎了,那狐狸岂不是
“你可把话清楚了!”突如其来的清醒使得路青尢浑身充满力量,直接冲到老者面前,与其对视。“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你什么意思?!”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老者对于她的无礼丝毫不在意,“得知贵人出事,老朽一早就安排好了给你托梦,谁知你醒后竟不把它当回事,真是气死老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