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看不出来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手段还不少啊，真是任我选？”

没有喝酒的慕容烈看起来有些轻浮，虽然有着四十多岁男子身上特有的成熟，但那语气神情怎么看都感觉像是那种不过十六七出头正值少年的纨绔子弟才有的轻浮。

“那可不，你只要到丽春苑报上我牛大壮的名字，我保证不光是那些姐就连老鸨都任你选，保证把你打得服服帖帖的！”牛大壮意气风发地道。

“那算了，我突然觉得吃吃喝喝就挺好的，那些青楼花艇还是少点去比较好。”慕容烈沉默了一会后有气无力地道。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丽春苑的姐们为什么要追着我打？”大壮不满地问道，他本来还想好了怎么将自己伟大的事迹出来让对方好好惊讶一下。

“就你那么点破事，我连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出你又跑到人家青楼叫了好几个姑娘让人陪着你念了一晚上的道经，而且听你话，看来你又是抓住了哪家来青楼幽会的思春少爷吧？”

慕容烈冷笑一声道。

“你这都能猜到，真是没意思”大壮忽然觉得好生无趣地撇过头不去看他。

“没办法，你去青楼做的也只有这几件事，当初就是因为你在江陵抓了郑家那个正在和青楼女子幽会的大少爷，整的我们在金陵东躲西藏了好几，差点没把我们饿死。”

慕容烈到这里情绪也是不由激动了些许，可想而知当初他是被害得有多惨。

“我那不是为了郑家老爷许诺的三佰两银子嘛，谁知道那老滑头居然是软耳朵，被自家夫人给训斥了一顿之后就将我们推出去顶包，不然我才不会掺和进他家那点破事。”

大壮缩了缩脖子声地念叨着，“而且当初要不是你们把盘缠丢了，害的我们连吃饭住店的钱都没有，我也不必去接郑家那个老滑头的活。”

“你还有理啊，盘缠丢了还不是因为你偏要追那个老乞丐，硬要对方骗了你的暗器一路追了三三夜，从河渡追到江陵我们也不至于忙着追你而丢了盘缠啊。”

“我的是事实啊，哪老头子的确偷了我暗器，而且那老家伙在我们追了三三夜的情况下都能跑掉，就明这老家伙必然身怀秘密！”

“他身怀秘密也是他的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

客栈楼顶上，两个加在一块将近七十岁的成年男子此时却是斗嘴都的好不热闹，直到某一刻两人同时收住了口沉默了下来。

半饷

呵

呵

两声轻笑同时响起，先前还争执的面红耳赤的两人都是笑了笑，神情悠闲又躺回了瓦片之上。

“哎，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日子啊，没有勾心斗角不用束手束脚，想去哪就去哪”慕容烈看着上的月亮忽然叹气。

“是啊”大壮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声颇显无奈的叹息还在空气中回荡着。

客栈楼顶上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两人只是默默地看着上的月亮不发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烈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北上之前往秦岭那边去了一趟。”

“嗯，我知道。”大壮不解其意地点零头，

慕容烈在下午喝酒的时候便是和他过他去了秦岭的事了，只不过当时他只去商贸所以他没多想，此时听对方提起想来其中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我在岭南的一座镇遇到了老火，他在那里开了一家店专门卖纸鸢，对了，在岭南纸鸢也叫纸鹞。”慕容烈状似随意地道。

“嗯。”大壮听到老火二字时便是有些沉默，此时也只闷闷地点零头。

“他见到我的时候很是惊讶而且也带着些许不信，甚至是不敢与我相认。”慕容烈好笑地道。

“呵，他还有不敢的时候啊？”大壮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道。

“是啊，我也觉得挺惊奇的，这家伙居然也有不敢的时候”慕容烈轻笑一声，片刻，又复叹息道。

“不过人是会变的，老火也不例外，尤其是阿玲死掉以后”

大壮看着上的月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