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握着青丝的手一紧,南乔觉得头皮一疼,“你是在提醒我你曾是容华妃子的事情吗?是不是你与他曾经也如我们那晚一般缠绵悱恻?所以你难以忘记连在梦里也唤他名字?”
听着他一连声的诘问,南乔只觉得心中一痛,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真的是得到了的永远不如得不到的?
容雪见她不答,以为果然被自己说中了,因为不在乎所以便连解释也没有了!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她也可以不在乎?
南乔见他双眼通红,不由一阵心疼,她梦里叫了容华吗?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容雪一拳打在床上道,“说话。”
南乔心里一凉道,“是。”
她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流下来。
“我是容华的妃子没有错,我与他恩爱也没有错,我是忘不了他,我错的就是遇到了你且爬上了你的床。”
南乔声音哽咽,“容安王清风霁月,贵不可攀,想来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随意攀附的,如此便谢过王爷这段时日的照顾,南乔告辞。”
说话间南乔已起身披了一件单衣便要出去。
“站住。”容雪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南乔没有回头却停下了脚步。
容雪又道,“你既已选择做了本王的女人,怎可轻易离开?”
南乔试探道,“那待如何?”
容雪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本王身边一名普通的暖房婢女。”容雪顿了顿。
南乔回头看他,依然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只是。
“随时取悦本王,这是你的职责。”容雪披一件白纱走下床,并未拢起衣服,露出胸膛白皙的肌肤。
他以为她会向他讨饶,就算不,至少也会向他示好,毕竟他曾经那么温柔地待她。虽然她不会是唯一,但是这样不好吗?
南乔笑出了眼泪,门口得暗卫听得那笑声却觉得那女子必定十分伤心。
“你做梦!”南乔说完这三个字便打开那扇门。
“拦住她!”容雪怒了。
暗卫也是头一次见主子失控,两人有所顾忌未拔剑只伸手去拦。
南乔虽不懂武功,但是出手很快,眼见这两人渐渐招架不住,容雪身形一晃来到了她面前,南乔如临大敌。
容雪却不屑与她动手,出手极快,却是点了穴位。
楼下众人如看热闹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祁国虽民风开放,却也并未见女子只着单衣出门,正惊讶间,却又一男子敞开单衣出了门。
嗯,那身材却是甚好。
“这般没用,自己去记着去领罚。”
容雪将那女子打横抱起,进了房间,袖口一挥将门阖上。
却没有发现隐藏在人群中一名男子的注视。
南乔被扔置在床上,容雪伸出手解开她的哑穴。
南乔道,“你要干什么?”
容雪将碍事的头发甩到背后,“本王说过了,你是本王的暖房婢女,取悦本王是你的职责。”
容雪笑的纯净,眼里星辰明亮,南乔想挣扎着起身。
容雪笑道,“不要徒劳了。”
他右手握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
左手去解她腰间的系带。
南乔以为自己离开了皇宫便是自由,没想到却是前脚离开狼窝,后脚踏入虎穴。
南乔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轻声道,“放开我。”
容雪将她的眼泪吻尽,勾唇笑道,“你讨饶。”
南乔闭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在容雪的熟捻的动作下,下了地狱,上了天堂。
你永远想象不到一个温柔的人残忍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已经无关情爱不过是谁赢谁输的较量。
她倔强如斯,是性格使然,而他却不然,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他觉得他的权威在被一个小女子挑战。可是他忘记了,自由,民主,平等,他也曾经历过。
他将她折磨的有些惨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爱之深责之切。
她如同一尾被搁浅的鱼,大口喘息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始终不讨饶,不出一言。几番下来谁也没有占上风。
容雪退出这场纠缠,他起身披上那件白纱走到桌前,煮一壶茶。
茶香浓郁,他执起琉璃水杯,望向窗外,不见大雪,不见流萤,却依然柳叶依旧。
南乔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心中想的是,他推开窗,冷风灌了进来,他却连被子也不曾为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