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是想让谁心疼?”远远的一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
南乔睁开朦胧的眼睛,弯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盖着。
南乔道,“我一个人死了也不要人管。”
她远远地看着,容雪脸色寒如凉月,只一言不发地立在门前。
良久,容雪很干脆的转身进到里面,珠翠的帘子在身后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有点像屋檐间的风铃。
南乔长叹一声,她要走,等伤好了就走。
容雪远远地听见那一声长叹,心内一痛,转瞬即逝。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犹自想着那一张在夜色下苍白的脸,闭着眼安静地仿佛就这样要缥缈离去了。
白衣一晃有些急切,他还是放心不下,只见那一张椅子上空空如也,仿佛刚才所见的是幻觉一样。
容雪忽然走到船头,望着那一汪表面平静的河水,泛起一阵阵涟漪。
“看见姑娘了吗?”他问那侍立在一侧的婢女,声音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奴婢没有”,那侍女战战兢兢道。
正说着,南乔悠悠地从台阶走了下来。手里端着青玉碟,里面满满地堆着一颗颗夜明珠大小的紫葡萄。
容雪道,“你要吃吩咐人去取,何必亲自走一趟。”
南乔坐在那贵妃椅上,剥了那紫色的皮,露出青玉一般晶莹的果肉道,“你的人我可使唤不动。”
那奴婢听得此言吓得一脸苍白,只低着头死不抬头,跟个鸵鸟一样。
容雪冷冷地看着那婢女,心里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