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中央是一个大舞台,南乔目测下,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的空间,而台下座无空席。
有粗糙的汉子,也有打着扇子的翩翩公子。总之三六九等,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有。
台上一个妈妈桑正在扭腰咬唇,发表着类似于开场白的话。南乔听了半天,这夹杂着京片的普通话,算是听明白了,用她的话来说,这是百年一遇,千年等一回的花魁选举。
南乔一下乐了,寻思着要不要喊容雪一起来看,却见容雪慵懒地斜靠着木塌闭眼,似乎有些微醉。
南乔走过去要拉他,谁知手刚触碰到他衣袖,他瞬间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都是清明。哪里还有刚才的微醺样子。
南乔笑道,“原来你是假寐呀”,手作势就要去拉起他,“快来陪我看花魁选举。”
容雪被他拉到窗前,南乔一看只有一把椅子,正打算去屁颠颠搬一把椅子来。只见容雪手掌运气,椅子从空中飘来稳稳地落在窗前。
南乔心里琢磨有轻功就是好,自己要不要去学一个。
第一位登场的,南乔就叫她们是唱跳组合。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只见那名舞姬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只听一片寂静中,一曲七弦琴音响起,只见那音喉起,清脆声音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作为人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
盛世烟花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一舞结束、站起身来。
南乔连声叫好,从容雪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把金瓜子,撒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