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的柔姨娘,双眼充斥着血丝,远远一望显得异常惊人。
颤抖着身子,青筋暴起,嘶吼道:
“白楚倾,终有一日,我要你跌落神坛,终有一日,我的姚儿,会踩着你的尸首,踏上最为尊贵之位。”
说完,柔姨娘脸上的泪痕划过嘴角,顺着下巴,流淌到了地上。
一边的小翠,看着如此癫疯的柔姨娘,也红了眼眶。
一把将柔姨娘抱进了怀里,安慰道:
“不怕,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早晚我们都会东山再起的。”
被小翠抱进怀里的柔姨娘,眼里映上了不可掩盖的恨意。
“我只是一时失意,早晚我会好起来的。早晚都会的。”
……
小道上,白威海沧桑的背影缓缓向前挪着。
抬起头,长叹一声,周柔此生终是我负了你,来生我便身为牛马,来还你。
翌日
天还没亮,柔姨娘便被遣送到了马车上。
柔姨娘带着小翠深深望了一眼,偌大的白府,冷笑一声道:
“早晚,我会回来的。”
藏在暗处的白威海,看着柔姨娘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这也许是最能保护的你一种方法了。
待没了柔姨娘马车的影子后,白威海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
清晨白楚倾懒洋洋的起身。
睡眼朦胧的望着一旁的崔奶娘,呢喃一句:
“奶娘,锦儿呢。”
崔奶娘见白楚倾微微转醒,回应道:
“锦儿去打水了,一会就回来了。”
果然,不大一会,锦儿便端着水盆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白楚倾见锦儿进来,问道:
“人走了?”
锦儿点了点头,有些崇拜的望向白楚倾。
“天不亮就走了。”
白楚倾点了点头,长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
梳洗好后,白楚倾给老夫人请完安,便来到了宇文府。
而宇文邕却像正在等待白楚倾的模样一般,端坐在凳子上满脸严肃。
“听说,你跑马会遇刺了,还被寰王救了。”
白楚倾不明外公今日怎么了,一头雾水问道:
“是呀,怎么了外公。”
只见宇文邕猛的站了起来,拎起白楚倾的耳朵道:
“你还敢问,我说的呢,寰王怎么与我交好,原来都是为了我们的小阿倾啊。”
被拎耳朵的白楚倾,被憋的涨红了脸。
“外公,松开,是不是玩不起,你松开我都告诉你,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白楚倾如此说,宇文邕才松开了手,傲娇的坐在凳子上,等着白楚倾的回答。
白楚倾揉了揉耳朵,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许是你外孙,长的太过美艳,连寰王也不能免俗的爱上了外孙。”
不等白楚倾说完,宇文邕一个茶杯便朝白楚倾扔去:
“你个不知羞的。”
白楚倾灵巧的躲了过去,稳稳的坐到了宇文邕旁边的椅子上,义正言辞道:
“逗外公开心罢了,许是寰王之前被凤梓祁得罪过,才帮我的吧。”
宇文邕将信将疑的转过头,问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