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要不你自己介绍一下”
“我就知道姐姐你喜欢我,不像某些人!”
“呵呵”
原来何人斯也是黎山书院的奇葩之一,李旻之仅仅是高冷一点,不爱理人罢了。整体来说也无伤大雅。这货是实实在在的情商低,何人斯的父亲是大理寺右臣,本来有个很好地晋升机会,由于太过耿直,得罪了官场上的某些人,从原来的的大理寺右臣变成了泯州州同。说是平调,但是千差万别,原来是中央官员,现在吗?是地方官员了。咳咳,扯得有点远,继续说何人斯,因为这个,何人斯从官学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其实也不小,和官学相比)的黎山书院。一开始山长和各位老师给何人斯进行了入学考试,从那一张张笑脸上,可以看出大家都很满意。但是弊端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李旻之和何人斯一起去山长家里吃饭。师母是一个和蔼的人,热情好客,对于他们这样年纪小小的学子们也是特别的关心。在餐桌上师母总是关切的问一些饭菜是否可口呀之类的。师母手艺很好,何人斯也大加赞赏师母的手艺。但是,坏就坏在师母问完两个小家伙,又继续关照自家的老头子。“老头子,你觉得今天的怎么样?”山长点了点头,猛的往嘴里塞了两大口米饭。何人斯看着山长的眼睛,对师母说道“天天吃,琼浆玉液也会腻”山长震惊的看着何人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理话他会了解。自打那天以后山长吃了好几天的食堂。
山长的事情不是个例,说李夫子上课爱打瞌睡,和王夫子搬扯是非,和赵同窗争执是否打过小抄,揭露孙同窗偷拿婢女丝巾放在胸口,并当场给人家拿出来,等等……
一切光荣事迹都不一一赘述了
“就是这样,本来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说谎!”何人斯为自己狡辩着,泄愤般的戳着碗里的南瓜饼。
“你说谎了!”李淑儿双手撑住桌子,腾地站了起来。
“对他们,你是没有说谎,但是——你对我说谎了!”李淑儿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何人斯,时间静默着,就像是定格在这一刻。
“我什么也听不到。”何人斯低垂下了脑袋,丧气的说。
“我早该知道的,上次我也是什么都听不到!”何人斯不知道该怎样去解释,这个秘密从自己一出生就有。
小的时候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后来,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才明白,这是一个人的秘密。明明表面不喜欢你,可是还要说这个孩子真机灵;明明嫌弃自己长得胖,可是还要说,兄弟,你这样挺好的。十二年来听到了无数次,只要自己去看他们的眼睛,他们心中的各种话就会一一跳出来。可是有一次例外,那次放学,从一个个同窗的眼中看到的是对一个女孩子的赞美。声音中没有污浊,没有厌弃,没有贬低,只是单纯美好的欣赏。自己不由的看了过去,是一个美丽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像一匹柔顺的绸缎乖巧的呆在女孩头上。忽然,女孩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方向。那是一双怎样的明眸呀,就像璀璨的星辰。何人斯震惊的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是的,什么也没有。
“耿嬷嬷,清人,你们先出去,在外面守着。”李淑儿把包厢都清空了,只留下李旻之,何人斯和自己三人。
“你能听到别人内心说的话。”李淑儿虽说听过这样的人,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李淑儿还真的没有见过。想想也真是害怕,自己想什么,别人都清楚,丝毫没有一点小秘密。
“什么?你可以听到被人内心的话。”李旻之懊恼闹的说着。
“旻之,不是我不把你当兄弟,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有,反正现在说破了,你以后不许在心里骂我死胖子。”何人斯看着李旻之的眼睛说着。
李旻之气的心中直痒痒,死命的抓着胸口,心中还默念着死胖子。
“够了啊!我可能听到的,你还骂我死胖子!”何人斯扑到李旻之的面前,晃着李旻之,李旻之倔强的默念的,但不知柔弱的身躯已被何人斯蹂躏的像霜打的茄子。
“旻之,不去看他的眼睛。”李淑儿提醒道。
可是李旻之何等聪明,他如何想不到,只不过“死胖子”三个字是何等的有辱斯文,只能心中多多默念。
两个小家伙停止了打闹。李淑儿看着何人斯“你来找我什么事?”
“李姐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是特例。”
“我每次看你,总是看不透,就好像世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
“李姐姐,莫生气,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
李淑儿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她自己明白刚刚的那一瞬间紧张了,自己的手现在还是汗涔涔的。
“李姐姐,你真好,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负担。我喜欢你。”何人斯忸怩的说着。
李淑儿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的被告白——是一个十一二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