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说，“不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华润不屑地说，“切，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下流！”

赵栋问道，“我很好奇，你这么优秀，怎么就找不到男朋友呢？”

华润叹口气说，“姐不是找不下，是不想将就。我们那圈子里，攀比成风，讲究门当户对。能够配得上我的，要么已经成家了，要么已经在路上了，等让我遇见时，又成家了！”

赵栋说，“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潜力股呢？”

华润说，“伤不起，如果赌错了，岂不是遗憾终身吗？”

一个人的天堂，再加一个人，要么是天外天，要么就是地狱。这确实是个不需要智商的选择题。

很快，他们走到了镇龙宝塔前。十米多高的宝塔，本是青砖砌实，现在着上了红妆，结结实实地矗立在红山之上，两百年不动摇。

华润说，“人生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不怪古人惜命，只恨天妒英才。你我又能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呢？”

赵栋说，“何必给自己太多包袱呢？想我所想，爱我所爱，追逐真我，褪去繁杂。当你把自己化成一把利刃，它定能雕刻出惊世之作！”

华润感叹道，“我觉得苏轼《蝶恋花里的一句词特别好，’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是我们想要的太多了吗？”

赵栋说，“我还是送给你上阙的一句，’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必担心，起码我……”

华润赶紧说，“行了，你还真会哄人。”

最后，他们一起来到了林则徐雕像前，缅怀历史，幻想明天。接近两百年了，林公给中原翻开了新篇章的第一页，如今只有彻底抚平伤口，才好继续下一个章节。

华润说，“你怎么想的？”

赵栋斩钉截铁地说，“干吧！搏一搏，一定赢！”

华润湿润了眼眶，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她的胸中如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

赵栋看她过于激动，便带她沿着南湖边上散步。换了一个环境，活动了一下身体，华润这才缓过神来。她调侃道，“你也算是警界的传奇人物了，竟然碾压了军界。听说你已经拿了六科第一了，本届的队长，非你莫属了。其实，你赢了谍战课，已经锁定队长了。一般都是谍战科负总责。我们那届，每科的状元都没有重的。这次真是见鬼了！看来，下一届培训，你一个人就够了。“

赵栋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真想知道培训完以后会被安排做什么？赵栋说，“总感觉自己被加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走着瞧吧，反正问你也不会告诉我。”

华润说，“听江江说，你还拍了一部电影？”

赵栋说，“是啊，名字叫《中原道。春节后，一开工，估计就会上电影节。对了，你有什么爱好吗？”

华润说，“我兴趣可广泛了，很能玩儿。我自己都能嗨，所以根本不需要男朋友！我最喜欢的就是旅行和看电影。你要是想打球，不管什么球，都可以找我，我有一堆球友。不过，我觉得你的电影应该不错，我会关注的。”

赵栋说，“我高中刚毕业，没见过什么世面，连学业都是靠国家资助的。也就是会打篮球，其他的球都不擅长，有的甚至都没有见过呢。不过我这个人特别爱学习，执行力也特别强，可以找你学习。这个是我的名片，你……”

华润抢了他的话，说，“哎！人家等你这名片已经很久了，从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发‘邀请函’？”

赵栋莫名其妙地问，“邀请函？什么意思？”

华润尴尬地说，“这个可不是我给起的名字！是蒋江江告诉我，你若想邀请某个女孩子，就会发一张名片。收到名片不久，就会想方设法跟人家处对象！有这回事吧？”

赵栋仿佛是被人透视了灵魂一般，“啊？有……有这回事？这个蒋江江真会诋毁别人！我还给她发过呢，我给我的许多线人都发过名片……”

华润戏谑着说，“你的线人都是女孩子？”

赵栋堂堂正正地说，“当然不是！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有个好兄弟，好久没有见了。我一般不主动联系他，怕把他暴露了，都是他主动联系我。”

华润对此表示怀疑，赵栋恨死了蒋江江，不过钱钳的事情，看来蒋江江没有对别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