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摇了摇头,表明了自己坚定的立场。
“你、快、下、来。”
朱恒咬了咬牙,又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重复一遍,那字眼几乎是从唇齿之间硬生生挤出来的。
朱恒话落,衬衫的一角忽然湿润了一大片。
周一一的眼泪像是落线珠子,滴落在了朱恒的白衬衫上。
朱恒的话忽然滞了一下。
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酒鬼又哭了!
如果现在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拿着它切腹自尽。
如果现在有一把斧头,他一定会用它开天辟地。
如果现在有个好心人愿意拯救周一一这个酒鬼,他一定会高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给这位好心人最为真挚的祝福。
如果……
朱恒摇了摇头,好吧……
没有如果。
周一一的头低垂着,脸部的神色完全看不清,但是她的头,每每低下来一分,朱恒感觉自己的脖子离被勒断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了。
周一一整个人的重量全部挂在朱恒的身上,朱恒眉心深锁,不得已,只能用两只手托起周一一的屁股,给他的脖子减轻重量。
周一一盯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抬起头来,就这么看着朱恒,唇瓣紧紧咬着,能看见贝齿在唇瓣处,留下的牙痕,过了几秒,她张了张嘴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你这样,我屁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