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秋分回到。

“你们见过了？”

秋分犹豫片刻，在微凉的屏幕上缓缓敲击。

“没有，我只是在人群中瞥见了他。”

那边很久没有回复，秋分盯着微信上方“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发呆，却迟迟没有等来确切的内容。

就在她准备放下手机，继续看书的时候，手机终于传来了消息。

“要不要我替你解释？”

秋分回想起她从家离开的那天上午，夏至拉着她的袖子，站在火车站，哭着说对不起。

她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也就没有多想，替她擦着眼泪，挥手再见。

火车驱动的那刻，突然莫名地委屈，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不知道为了什么。

只记得夏至追着火车跑了好久，一直哭喊着什么。火车的轱辘声太大，车厢也很嘈杂，她并没有听清。

他找她是要说什么呢？

她不止一次地想象各种可能性，却都不敢确认。所以她怪不得夏至，也许这是个美丽的错误。

她拍拍脸，把思绪从千里之外拽回宿舍，投向手机。

“不用，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再提。如果有必要，我会自己解释的。”

又是一阵停滞，只有那几个“正在输入”还在跳跃，告诉着秋分那边的人还没离开。

“姐，虽然这么说很可耻，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做的那些事，我想在他面前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可以吗？”

席慕容说，爱一个人会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花朵。只是这终究是一场有花无果的开落。

“好，放心吧。”

敲完，她把手机塞进书包，不再等待那头的回应。大脑再次放空，记忆却如潮水般袭来，卷着她回溯过往的点点滴滴。

手里的书看了一半，她盯着半天，却一页没动。注意力跑偏，不知被哪个姑娘勾搭而去。

一个月过去，秋分再也没有遇见过钱亚岁，仿佛他根本没来这个学校。

秋分曾经鼓起勇气给他发过一次信息。几个字被她来来回回地删删减减，丝毫不逊于写论文。

“你也来申大了？”

那边隔了很久才回复了一个“嗯”。没有热情的寒暄，没有客套的叙旧，没有好奇的反问，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嗯”，绝情地叫人再拉不下面子继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周末，秋分和叶楠相约一起去逛超市买宿舍用品，她忍不住打听。

“新生最近都在干什么啊？”

“军训呗，还能干嘛！”

秋分释然地翘起嘴角，想着他大概是不能随时看手机或者训练太累了，才如此冷漠。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新生了？是不看上了哪个小学弟？”

叶楠忍不住调侃，秋分拍掉她伸过来的手，没有否认。只是移开了目光，假装不理会。

“是不是？是不是？”

叶楠不依不饶地追问，秋分不堪其扰，推着推车猛地往前跑。购物车剧烈晃动，咕噜咕噜地抗议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