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个轻功飞跃,便离开了。
“兄长,那独孤久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啊?”
薛玄清没有回答她,凌柔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便不再多问。
凌柔叹息一声,心想只能用这个最后的办法了。
“兄长,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凌柔战战兢兢地说道,“这法子有些危险,我不太敢……”
她话音未落,门派内一弟子前来禀报道:“宗主,清泉山庄的沈庄主来了。”
父亲来了?也对,都十几天了,父亲自然是心急的。
沈梓卿因着结界的关系,无法进入玄清宗,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凌柔出来。
因着沈儒君病重,且路途遥远,凌柔劝说他将沈儒君留下救治,可是他却不肯,执意要带沈儒君回清泉山庄。
凌柔拗不过他,为了给沈儒君解毒,不得已一起回了清泉山庄。
临行前,她拉着薛玄清的衣角,娇声地道了离别。
在回清泉山庄的路上,沈梓卿暗中敲打了了凌柔一番。他本就对薛离相怀有愧疚,故而对玄清宗的事情都是听之任之,不闻不问,可如今沈儒君在玄清宗出了事情,他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看到凌柔与那薛玄清如此亲近,他心里总是明白一些的。她重伤在身时,蒙玄清宗的照拂,亲近是自然的,可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沈梓卿心中也有要将凌柔列入族谱的打算,若真如此,这番亲近却会成为凌柔入族谱的最大障碍。
“爹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是兄长他收留了我,我自然是要报恩的。况且,儒君哥哥中毒一事另有蹊跷,在玄清宗时我就发现了。”
凌柔将玄清宗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特别提到了菏风阁一事。
“菏风阁?水乡齐镇的菏风阁?”
“爹爹也知道吗?”
沈梓卿感慨一番,他岂止是知道,“君儿的娘亲,就是当年菏风阁最后一代掌门之女。”
什么?竟然是这样?可是凌柔从未见过沈儒君的母亲啊。
“爹爹,那——儒君哥哥的娘亲现在在哪里?”
沈梓卿低头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二十多年前的云阳一战,菏风阁掌门齐鹰儒带着全派参加,最后全军覆没,无人生还。只有沈儒君的母亲齐无情,当时身怀六甲,听闻惨讯之后难产而死。
听闻这段往事,凌柔的内心无比复杂。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闻云阳之战,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这场战役里曾做过怎样伤天害理之事。
可她毕竟未曾亲眼见过,自然不能感同身受为何兄长亲历此战后,一直对薛离相存有几分恐惧。
可却是第一次生生感受到,在那场血海纷飞、死伤无数的战役里,影响了多少人的命运。
若是儒君哥哥知道他的生母,是间接被自己的母亲害死,他还能接受这样一个妹妹吗?
所以,一定要救活他,就当为自己的母亲赎罪了。
凌柔凝视着昏睡中的沈儒君,心里暗暗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