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两个的根本不是同一个男人……
慕仲渊收回目光,掐了掐太阳穴两端,隐隐有青筋突起,“他精神不正常,这件事有点难办。”
“可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她也想尽快抓住居心叵测之人,看看到底是谁那么狠辣对她下毒手,可是,也更想早点儿离开这里。
自己出来测绘写生,突然失踪不见……关雎不想让更多的人为自己担心。
“筝儿,你信得过我吗?”慕仲渊把医药箱放到自己面前,关雎沉思之时,他长臂握住了她洁白如玉的双腿,关雎尚未回过神,两条腿便落到了他的大腿上。
“啊,你……你什么?”关雎扭捏地动了动,想告诉他自己处理就好了,结果压在她腿间的肘臂沉了沉。
他遒劲的肌肉紧紧贴合着她细腻光洁的肌肤,传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触,令关雎十分不适应。
可是,她也不敢乱动了。
“要想弄清谁是凶手,只有一个字,等。”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用棉签蘸着药酒一点点清洗关雎脚底的伤口。
为了清理方便,他将她轻盈的裙摆息数放到一侧,关雎里面虽然有内衬打底,可从飘窗吹进来的海风会时不时地往腿间灌着风。
即便趁男人不注意时,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去压,然而洁白纱裙也会鼓起来。
又一股凉爽的清风吹进来,窗外竹林哗啦啦地响,关雎忙抬手去抓住那飘起来的一角,怎料,男人在这时候抬头了。
“筝儿不老老实实地待着,在做什么?”
慕仲渊冷不丁掀起幽深如潭的幽瞳注视她时,关雎只觉得耳根发烫,面颊红透。
他明明都看见了,却还在这里道貌岸然地问她做什么,他真是……
关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眼角骤眯,意味不明地勾唇淡笑一下,旋即垂下头颅继续处理伤口。
他手上的力道似乎更轻了,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伤口处的疼痛,而且竟有一丝丝的痒。
关雎觉得很不舒服,随即动了动身体,结果就听见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警告她。
他:“筝儿再动就妨碍到我了,不定接下来就会发生点儿什么哦,”
不定接下来就会发生点儿什么哦……
男饶这句话很不怀好意,关雎听出来了,也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方面。
可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太过酥麻太过深沉了,她真的有被撩到。
关雎深深呼吸几次,视线转移到飘窗外面的竹林。
不去看他的话,自然好受点儿。
给关雎处理好伤口,慕仲渊动作轻柔地把裙摆给她放下来。
之前为了给他包扎伤口她把裙摆扯去一角,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离得近了才发现上面有被沙砾磨破的痕迹,触及这一幕,男饶呼吸略沉。
“腿很凉,就这样窝一会儿吧,”知道关雎体寒,暴露在空气中总归是冷的,慕仲渊精锐的眸子望了望四周,拿了条毯子盖在关雎腿上。
温润如玉的眼睛盯着她,让人如沐春风,“等会儿我去给筝儿借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就别穿这条裙子了,”
慕仲渊考虑得太过周到了,她不感动那是假的,就连关雎自己都没想到去要身衣服换,而他一个大男人却为她操这份心。
“慕仲渊,谢谢你啊,”貌似除了这句感谢的话,她暂时想不到什么来表达对他细心体贴的感动。
“筝儿知道我最讨厌的两个字是什么吗?”
问题一出,聪明的关雎便知晓了答案。
她面色微微发白,回答得十分诚恳,“可是我想不到要如何表达我的感谢,”
“既然想不到,那就不要,”他轻拍了拍她盖着毯子的腿,语气莞尔,“以后把这种事情当作经地义就行了。”
关雎内心五谷杂陈时,慕仲渊视线已然落于窗边的衣架。
那上面挂着湿透的包包,刚好有风有阳光能够尽快烘干,“筝儿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放弃那个包吗?”
“这个包我用了好几年,”关雎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不自然地勾了勾鬓角碎发,苍白解释:“我念旧,自然是舍不得。”
“那么,也包括人吗?”慕仲渊又接着问。
这句话,把关雎问愣了。两个饶目光就那么不期而遇,在空中碰撞出一束异样的火花。
到底是慕仲渊先败下阵来,薄唇沁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筝儿很累了,先睡觉吧,这个问题以后有机会再探讨。”
慕仲渊完,便起身离开,把床留给关雎,他去沙发上休息。
关雎目光紧紧追随着男饶背影,瞧他一路跌跌撞撞走到沙发前,而后心翼翼地仰靠在沙发背上。
半分钟后,他迟迟听不到床那边传来的动静,才从沙发上侧头望去。
见关雎还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慕仲渊眉心团起疑云,“筝儿怎么不睡?”
与他对视数秒,关雎轻轻爬到了床上。
没回答他的话不假,不过倒是乖乖地躺下了。
安静乖巧的模样像极了幼儿园的孩子。
男人性感喉结忍不住发出一声叹笑,心想这丫头安静的时候倒也可爱,直到关雎翻身背对他,他才轻阖眼眸进入休息状态。
中午的时间,热情好客的女主人把午饭送到了他们这里,顺便带来了两身换洗的衣服。
“丫头,这几件儿衣服都是我之前做好的,我和我老公一次都没穿过,就是样子有些老土,你们别嫌弃哈,”
“怎么会?阿姨,您太客气了,”关雎并不善言辞,对方更多的善意她记在心底,想着以后一定要回来感谢她。
“那就好那就好,”
女主人灿烂微笑,“对了,你们的手机应该还没拿回来吧,要不这样,你们用我的给你们的朋友联系一下吧,免得对方担心。”
“好,”关雎记着慕仲渊之前的话,从对方手里接过手机后,转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