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角声四面而起,整个书院之人四散奔走,皆出来看着奇异的景象,不知名的歌曲,凄厉之中带着思乡和一往无前,众人揉了揉眼睛,面前的落叶变成了一个个士兵,列队刺枪,喊杀声响彻天际。
千万匹战马从头顶呼啸而过,弯弓射箭,破空声如阵阵惊雷。
“有朋自远方来,和气生财”。
一人缓步而行,站到了台阶之上,身后五位着华丽衣冠,正襟危坐。
座下红木椅,都是梨花软木,难得一见的上好木材。
天岐闭口,这场景如同海市蜃楼一般随之四散而去。
一人面色枣红,嗓音洪钟:“小子,好大的杀气,你是何人,来我这曲渊书院盛气凌人!”。
众人见来者,皆曲腰鞠躬道:“夫子”。
又对着戏北和鞠躬:“大才”
天岐迎着五人的威压道:“年轻人,理应有些狂傲之气,气盛,又如何?”
“哈哈哈,那要看你有没有气盛的本事!”
五人同声一“喝”,一个“跪”字冲天而起,威压重重的压在天岐的身上,膝盖弯曲,天岐面色痛楚,额头青筋涌动,脚下翁裂,不曾退却半步。
只见天岐单手解下身后长匣。
“轰”
长匣入地,整块整块青砖铺成的毫无裂缝的地面,龟裂方,层层气浪回荡。
天岐一声吼:“要我跪?你何德何能!”
冲天的紫金学风一举破去五人威压。
“紫金学风?”五人惊讶道。
戏北和震惊之色溢于言表:“想不到,除了我和他,还有紫金学风之人”。
“在下,曲渊,戏北和,未请教?”戏北和多半猜到了来人。
天岐拱手道“皓崖,天岐!”
“你还是来了,人不能太贪心,尤其是实力不够,贪心会要了你的命,断了你的前程。”
戏北和轻摇纸扇,目光上挑,才子傲气,一览无遗。
众人窃窃私语:“皓崖?那不是白土书院么。”
“嘘,莫要多嘴,你看着来势汹汹,那紫金学风更是万中无一的大才标志,这白土书院,怕是要翻身了。”
“翻身?有戏大才在,那白土书院的人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不能这么说,那人叫天岐,我听说,顾严去白土书院,就是败给了一个叫天岐的书童。”
“书童?”
对于这些人窃窃私语,天岐并未放在心上。
戏北和居高临下,踱着步子,手握纸扇,开口道:“同根树,同落叶,落地亦是同润花。同海同浪亦同花,同根同叶同润花”。
“好,好一个同根生,大才威武!”众人听着连连叫好。
台阶之上的赤面老者也是倍感欣慰。
本来就是同处在一片大海中的浪花,你一个人妄想翻出什么不一样的惊涛骇浪呢?终究还是归于大海,都是一颗大树长得树叶,落地腐烂护着树下的花朵,你又有何不同呢?
一句欲将天岐的来意瓦解破碎,这戏北和一开口,便是想乱了天岐的文心。
好一个同根同命,好一个一条绳上的蚂蚱,好一个以退为进。
天岐摇了摇头说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昆仑,四季树,各有叶不同,路路透长安,各有景色迥异”。
“不同的路风景不同,一字尚有千意,你却说,人人相同?人人悲欢不相同,大言不惭!”。
天岐吼道,戏北和退了一步,心中大惊,此人竟与他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