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王逸掐腰昂首说道:“你要和哥哥比,得先过我这关。”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众人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司马顿假意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笑泪,捧腹说道:“小娃娃,你怕是连笔都提不起来吧。”
“笔我当然有。”只见那小孩从怀中掏出一根笔,这孩子竟然将笔随身携带,连吃饭都是寸步不离身。
“你不敢?”
小孩的话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若是平常这司马顿自然不会在意,可今天不同,今日他便是要杀个鸡给猴看一看。
“好,可莫要哭鼻子。”
“我只会字”小孩的话语再度引得众人大笑。
“那就比只比临摹,可莫要说我欺负你,我们就以你的名字为题,逸字笔画太多,我们就比王字”
司马顿隔空一笔落定一顿,再起一笔,一个“王”字浮在半空之中。
“好,好啊”
众人诧异声此起彼伏,那司马顿双手一背,很是受用。
天岐只看了一眼便说:“徒有其表”。
“你说什么?”司马顿正欲上前。
只见王逸提笔,笔尖还残留着水渍,天岐看去,原来那王逸桌子上水渍遍布,却不是胡乱涂抹,一个个沾水写出的字经久不散,可见那一个字不止描上一遍,全桌带凳只有两个字,却写满了整一桌,便是“王逸”二字。
王逸只一笔,平横一出,丝毫不见手抖,王逸一出笔判若两人,额头微有汗珠,双目炯炯,视作旁人为无物。
王逸提笔,笔随势而变,仿若乘风,酣畅婉转之间横竖似有游丝牵引。
“是连,他竟然学会了连笔”。
不知道谁惊呼出声。
即便是仅有四画的一个王字一笔落定已经是极为不易,更何况还是一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那司马看着半空之中自己的“王”字逐渐被王逸的“王”所取代,心中震惊之余,百感交集。
虽说自己临摹最弱,却被一个黄毛小子所打败,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做得好”
天岐已经知道胜负已定,揉了揉王逸的头,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此时,那司马顿缓过神来,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
“咳咳”一声熟悉的声音让他顿住脚步,回头一看,紧忙作揖道:
“夫子”。
王松眉头紧皱道:“功课温习了否?”
“回夫子,还没。。”
“那你还在此处,丢人现眼?”
见王松微怒,司马顿哪敢有别的想法只能干咽了下去,连忙道:“是,是,学生这就去,这就去。”
司马顿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王松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读书要先立德啊,到处与人争强斗狠,没出息!
心中倒是有些后悔收下这六斗之才,反而,如今他觉得天岐不错,那身边的小孩,是叫,王逸。也是越瞧越顺眼,特别是那一手字。
内行看门道,那绝不是简单的连,难道?王松抑制住心中的想法。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孩子,可不能让费近那家伙知道,至于那宋繇,老古板,这回可要气吐血喽。
王松心中清楚的很,那个老古板是不可能收一个未经十年寒窗的学子的。